郑庚礼头都不回,径直往后院去,步伐又快几分,他还真不是装,那些止痛药效果越来越差,再不走他就真的撑不到回房间。
刚一进房间,他就吐出一口血,手止不住颤抖,颇费一番劲,才把嘴角的血迹擦去,扶着桌子吃力的坐回椅子上。
用温水漱去口腔内血腥味,他才倒出一粒药片服下。
他这身体……不行了呀,步伐需要加快。
任阑珊对着钥匙叹气,烫手啊!
这要真收了,那就是真的认下这爷爷,这小老头就是老狐狸,别说忽悠他,自己在他面前跟个透明人也差不多,啥也瞒不住他。
这以后可咋整?
她想做啥事,都得先找借口把老头忽悠住才成,当然,前提是这老头愿意让自己忽悠。
“东家,这还抬下来吗?”陈铭问,老街后巷离得挺远,几乎出城了,这么些大铁疙瘩,肯定要用车运过去,他不行啊。
“先不用,过会儿我吃完饭再说,你先忙去吧。”说不得,还得她开车把这几台机器送过去,任阑珊叹气。
不是她矫情,是她现在身家不菲,而且吧,她要那么多房产干嘛,又带不走。
但老头子又是好意,她挺纠结,算了先不管,老头现在是立遗嘱的心情,等万万把养身体的丸药弄出来,他身体好了,自然就不会执着的认她这孙女了。
这边,牛嫂跟着陈铭回了后厨。
她不明白东家叹啥气,这老郑眼看着命不久矣,就算当孝子贤孙天天跟前伺候,也要不了多久。
要是有人愿意给她一处房产,别说当孝子贤孙,就是给他养老送终披麻戴孝,她都不带犹豫的,但凡迟疑一分,都是对它们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