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当年老三他们卷走钱都出国,或是去了港岛那边,没想到这老三还在国内,他就不能走正途吗,那么一大笔钱呢!

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吧?

还有另外两兄弟,也不知道如何了,要是几兄弟全进去蹲篱笆,他那表哥怕是得气的诈尸。

杜景墨脸色凝重,尽管只有六分像,但这毕竟是多年前的样子,而且通过改变发型,留胡子,甚至化妆,都可以做到的,“郑叔,这画像……”

“拿走吧,真抓到……能让我见他一面吗?”郑庚礼到底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杜景墨也无法保证,只是道:“我帮您问问。”

吃过药,郑庚礼的状态明显不一样,反从正举止上,看不出他身患重病。

午饭时,他又要喝酒,任阑珊柳眉一竖,不允许牛嫂拿酒。

对于他不把身体当回事,她很不高兴,皮笑肉不笑:“您自个身体什么样,您不清楚吗?这酒,以后还是别喝了。”

“行,我孙女不让喝,老头就不喝。”老郑面色如常,乐呵呵把手背到身后,不让它颤抖的太明显。

他自然知道喝酒伤身,但它止痛啊!

哪怕只是饮鸩止渴。

他的身体接受过太多的抗药训练,有着极强的耐药性,医院开的剂量对他来说不够,他倒是能另外搞一些止痛片。

但偶尔几次还好,太过频繁,程均胜那狗鼻子必会发现端倪,他盯了自己几十年,也太了解自己,稍有不慎就会暴露。

一个金尊玉贵长大的富家大少,身体为何会有那么强的耐药性?

然,嗜酒就好说,妻儿惧亡,孤苦无依,自暴自弃,都是理由。

他至今都没能找到证明自己身份的有力证据,所以决不能暴露。

郑家百年清誉不能因他有损,郑家二少远在鹰国,他如今只是郑家大少,绝不是他们要找的路今安。

哪怕程均胜一直怀疑他就是路今安,但他没有证据,而自己这些年也都老实的做着郑大少该做的事。

这才是程均胜保持缄默的原因。

王不识王,隔空斗了半辈子,这种平衡就这么微妙的保持着。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被管着,说明这丫头心里默认了他这个爷爷,没看自己这样说,她都没反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