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格得帕子捂着嘴,本是想阻止咳声,没成想反而咳的更加厉害。
帕子拿下来,猩红的血,格外刺目。
老头装的真像!
任阑珊心里腹诽,万万却突然出声:“那老头快要死了!”
什么?!不是演的吗?
万万很确定:“他是真的吐血了,瞧着像是内脏问题。”
任阑珊不信,这人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个就一副要病逝的模样,肯定是装的。
她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人却不受控制的走过去,扒开人群,把郑庚礼扶到椅子上,“老头,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任阑珊眼底的焦急,郑庚礼反而笑了,宽慰道:“没事,老毛病了。”
“爸,您来了,快救我。”孙辉大叫,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郑庚礼帕子上的血迹。这老不死的竟然吐血了,太好了,老子终于要熬出头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他都忘记了掩饰,巴不得亲表叔死的表情太直白。
周围人纷纷摇头,这孙辉没救了,从根子上烂了,老郑不过继是对的,不然就不是养老送终的事,而是有可能直接被送走。
“孙辉呀,表叔我没有对不起你吧?”
对于这个表侄,他曾经也是寄予过希望的,孙家就他一根独苗。
他管束自然严了点,只是没想到他还是长歪了,好吃懒做,他可以慢慢引导,可谋害至亲,那就是品行问题。
孙辉没说话,头扭向一边。
心里却大骂:当然有,明明那么有钱,却看着他一家老小忍饥挨饿,不肯给钱,活该断子绝孙。
郑庚礼接过任阑珊递过来的温水,润着嗓子,喉间的痒意好了许多,看着孙辉道:“当初,你三个哥哥吃喝嫖赌样样都沾,败光孙家家底,气死了你爹我表哥。这还不算,他们三个瘪犊子竟然连孙家的祖宅,都给偷偷的卖掉,钱一分,他们三个卷钱跑,扔下你没人管。”
“是老头我出钱,把孙家祖宅又给买回来,还供你上学。”
不少老人点头,这事当时闹的极大,他们都知道。
“结果,你好的不学,学你三个哥哥吃喝嫖赌,把陈家祖宅又输给了赌坊,许是那次我没帮你付赌金,把孙家祖宅赎回来,所以你怀恨在心,向革?委?会举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