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所长本来是来吃午饭的,这下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只是让牛嫂给他夹了两个肉夹馍,就大口咬着往回赶。
老家明显漏风,这可不行。
见人走了,郑庚礼这才拎着两个盒子坐过来,“你那娃娃亲?”显然已经来了有一会儿,还听到不少。
任阑珊翻白眼,您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见她多恶心那个康杰仁吗,这老头熟识后,没以前高冷,有点放飞自我,快成老顽童了。
看膈应人的家伙走了,东家没有挪地意思,牛嫂就又把牛肉面端过来,还带着任阑珊爱吃的翡翠蒜,另配一碟酱牛肉。
任阑珊把酱牛肉和翡翠蒜,往郑庚礼面前推了推。
见是两副筷子,郑庚礼也不客气,就是咂吧着嘴,嘟囔:“还缺一壶酒。”
“您老悠着点吧。”到底不比年轻人,但任阑珊还是起身,给郑庚礼打了一壶酒,不过只是桂花酿,不醉人。
郑庚礼还是不满意,但任阑珊并没有给他换酒,他叹气把颤抖的手背到身后,下巴指指摞着的两个盒子,“我那堂侄送来的,我不爱这玩意儿,你拿走吧。”
咖啡豆?看品质还不错,“这么些都给我呀,您老不自己留些?”
郑庚礼撇嘴,对于咖啡豆极是看不上:“也不知道我堂弟为什么爱喝这玩意儿,苦啦吧唧的,我是喝不惯,加奶加糖也不行,太重口,不利于养生。”
对于骂自己,郑庚礼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现在他儿子也是一样,觉得咖啡这玩意儿好,隔海跨洋的,给邮寄过来这么多咖啡豆,我又不稀罕。”
“你不是开着甜点屋吗?正好多加个手磨咖啡,也是噱头。”
那成吧,虽然她不缺。
任阑珊以为郑庚礼就是来送咖啡豆,没多想,继续低头干饭,哪知道他在对面长吁短叹,见任阑珊头都不抬,叹气声一声比一声高。
任阑珊没法只得放下筷子,咽下嘴里的面,问:“老爷子您还有事?”
“没事,没事。”
可任阑珊一拿起筷子,郑庚礼就又开始叹气,你就说气人不气人。
任阑珊索性也不吃了,“老爷子,您有事直说吧。”别弄这出,搞她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