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戒指,掉下去就掉下去了,大不了我再买对新的。”
高善予抬眸看他,没有血色的唇微张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什么叫破戒指啊,这是婚戒,而且三十多万,少说都能买一辆车了。”
宋时年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攥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条条形状分明。
“它就是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掉了就掉了!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明白,才能记住?这些身外之物以及其他任何人都没有你的安全重要。”
“你下去之前有没有想过水太冰?有没有想过会摔?有没有想过万一摔了爬不起来溺水了怎么办?”
“我拜托你做事情考虑风险,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次这样,你要我怎么不提心吊胆?你别去赌好吗,右手的伤还不够吗?那是你幸运,万一,万一当时伤的不是手,是更严重的情况,你有想过后果?”
他越说情绪就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高善予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她不就是踩下水池里捡了个戒指把头发和衣服弄湿了而已吗?为什么又要扯她右手受伤的事情?为什么说得好像她是不顾生命安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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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推他的手臂,让两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这样的姿态给她一种压迫的感觉,让她难受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宋时年把撑在她身子两侧的手收回,往后一倒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呼吸因为刚才那一番激昂的话加快加深,眼里尽是克制压抑的火等待喷薄而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但他向来是这样。
他说过自己不是个温柔的人,会急,会躁,说话会不好听。
不然宋时岁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总说他凶。
高善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里似乎泛着些水光,她很委屈,她都掉水里那么难受了,他就会凶。
但她的语气还是极力保持着冷静。
“我知道你是担心,但你觉不觉得你把一些事情放得过于大了?我做什么事情都得考虑风险,那我不用出门了,出门也有遇到车祸的风险。”
“我会先保护好自己的,如果戒指是掉进湖里海里,那我当然不会去捡,但那只是一个水池而已,又不是龙潭虎穴。”
“我只是觉得,拿回我的婚戒,好像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所以我这么做了,你为什么要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
高善予突然觉得他们在某些方面还是存在观念冲突。
宋时年双手十指交叉握拳,支着下巴,双眉微微拧紧,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神色不明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抿着唇深呼吸了两下,胸腔一股堵塞感,像是塞了一团团棉花。
“阿年,我觉得我们结婚结得太快了,我们刚复合我就去巴黎待了一年,回来后就立马结婚了,缺少了一点磨合,有了夫妻这个关系的加持之后,你好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