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商葬礼结束的那天，林满来到林墨书房小心翼翼地询问。

“爸爸，你还恨姑姑吗？”

林满有私心，她不想让姑姑一辈子都在愧疚中，一辈子都在为那些事情介怀。

可是她也没有经历过林墨当年的事情，不知道他经历的事情究竟有多痛苦。

未经他人苦，林满也无法真的让林墨忘掉那些芥蒂。

林墨被林满的话问的一怔，眉毛微蹙。

还恨吗？

说实话就连林墨也对这个问题恍惚。

近三十年过去了，真的还恨吗？

陈雪商这三十年的时间对他以及对林满的付出他是看在眼中的。

真的要赎罪，三十年的时间好似是太长了。

林墨沉思了很久。

三十年前的事情在脑海中逐渐模糊，在陈家受的那些苦也记不起来了。

或许不恨了。

将一个过错记着三十年，似乎也是有点好笑。

当初的陈雪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第一时间求得自己原谅。

她......好像也没那么不堪。

陈家真正害他的陈跃华，陈寒以及李倩已经死了。

对待自己更过分的陈霜和陈雪柔出国不敢见自己。

林墨恨的是陈家，但他貌似又将对陈家所有的恨转移到陈雪商身上。

这，似乎对她不公平。

林墨倏地笑了，他看向面前的林满，无奈道：“不恨了，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什么记恨的。

况且她对你这么好，远胜于当初犯下的过错。

小满，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这么多年过去，恨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