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柯嬷嬷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绘风是几个月前东方皓月新得的宫女，平日里东方皓月说什么她就附和什么，如今东方皓月是喜爱极了她。

连柯嬷嬷自己也无可奈何。

可东方皓月本来就不是什么好的性子，如今被人这样捧着，只怕被养坏了也是一年半年的事。

不行，柯嬷嬷眯了眯眼睛，皓月公主是娘娘最疼爱的公主，她不能让这贱蹄子就这样毁了！

“还是绘风最得本公主的心，”东方皓月站起来，“走，去看看我那皇姐。”

“柯嬷嬷就留在此处，替本公主守着这船吧。”

“别让什么不知轻重的三公主坏了我的事。”

说罢，她抬脚就走。

绘风跟在她身后，路过柯嬷嬷的时候还故意踢了柯嬷嬷的脚一脚。

到了东方沉璧的船。

东方皓月拎着裙摆进去，见东方沉璧虚弱地躺在那，一副将死不死的样子。

“皇姐，”她脸上的得意尚未退干净，只自顾自地，远远地坐在一旁的桌子旁，“听闻你不舒服，我来看一看你。”

东方沉璧扶着嬷嬷的手坐起来，“谢二皇妹，关心。我觉得我好多了。”

“那便好，”东方皓月一刻不停地翻着桌子上的茶杯茶盏，“到底是你好福气，依附皇后娘娘，如今不过吐了几下，就让父皇为你停了船。”

东方沉璧有些疲惫，“二皇妹康健的身体，于沉璧看来，就是天大的福气。”

“这是自然，”东方皓月收手站起来，“可世人总说，‘病弱美人’，皇姐这病弱，给你的容貌增添了不止十分光彩，焉知不是皇姐的福气呢？”

“要皇妹说，你与你那死去的母妃，是一样的好福气。”

“你出去！”东方沉璧再也沉不住气，不断得咳嗽着。

“哼。”东方皓月冷哼一声，扶着绘风的手掉头就走。

伺候沉璧的嬷嬷立马到桌子上给她倒水，“公主，喝口水吧。”

东方沉璧接过水，想喝却还是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