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棉布娃娃？”李欢欢试探地问道。

絮晚将其递过去给李欢欢，“不如李才人放？”

“这，”李欢欢自然是要推脱，下意识说道，“嫔妾哪里有这个本事。”

“听闻你今日去看望了墨婕妤。”静好幽幽盯着她，漆黑的眼珠子看着有些可怖。

李欢欢忽然想到了拒绝的理由，“正是呢，墨婕妤聪颖，嫔妾三番四次过去，难免会惹她怀疑。”

“哼，”絮晚将棉布娃娃扔回锦盒里，“如此说来，你是要坐享其成了？”

李欢欢吓了一跳，“自然不是，只是嫔妾心有余而力不足，两位娘娘也该知道……”

她话未过完，流萤忽然端了两杯羊奶茶进来，说是皇后娘娘赏的，让两位娘娘尝个鲜。

冬日里山羊产奶本就少，还要供给一些皇亲贵戚，像李欢欢这些嫔位以下的妃嫔已经将一个月没见过羊奶了。

可皇后娘娘宫中不仅有，且还可以制成奶茶这样好喝却不符合她们饮食习惯的东西，这皇后娘娘该是多得宠啊！

“算了，”静好看着那两杯奶茶，立马变得暴躁，“我们解决了皇后，端贵妃就交给你了。”

“姐姐不会要坐享其成的人，本宫自然也是，李才人你就自个掂量着吧。”

“诶，是，”李欢欢暗暗松了一口气，站起来福身，“如此嫔妾就不叨扰两位娘娘了，嫔妾告退。”

待李欢欢走出去后，流萤朝絮晚和满歌福身，“言辞姐姐让奴婢禀告娘娘，一切已然办妥。”

“那便好。”

絮晚松下一口气，又捏起那个棉布娃娃，将贴在其背后的字条和方才那张宣纸扔进炭火中，看着它们燃为灰烬。

衍庆宫外，李欢欢似劫后余生一样走在宫道之上。

没想到这于絮晚和游静好会越来越难以相处，今日竟然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也幸好那池满歌的羊奶茶来得及时，如若不然，只怕自己要么是要去放那棉布娃娃，要么是要去收买钦天监监正了。

只是端贵妃娘娘还是得自己了结。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