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皇上是已经对延福宫有戒心了。”
牧侍卫叹了一口气,“帝王嘛,有疑心才可成大事。”
言辞嘴角微微下拉,她更相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说法,可她也懒得和牧侍卫争辩。
“世父也是如此说,”牧侍卫见言辞没有回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如今皇上未必就真的对前朝老臣放下戒心。”
“这做天子近臣啊,要忠心,也要圆滑。”
他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这里面世母这几日绣的十个小锦囊,里面都放了个平安符。”
“我上次过来找歌儿妹妹的时候,见只有六个人是可以近她的身的,如今还是没变吧?”
言辞微微愣了愣,接过那个锦囊,“没变的,只是你为何······”
“如今荣王的事情刚过,我也不好向皇上请求再拜见歌儿。”
牧侍卫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你是歌儿的心腹,交予你也是一样的。”
“是,”言辞站起来朝着池府的方向福了福身,“奴婢一定将此物完好的交给娘娘。”
牧侍卫站起来走到言辞身后,背着手将头凑在她耳边,“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言辞不在意地摇摇头,“当日奴婢不在凝和堂。”
“后面是璎珞姑娘来找奴婢去的。”
“想必皇上也是因为此事才会对延福宫起了戒心。”
言辞将锦囊收在袖子中,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只希望一切快些好起来吧。”
“一定会的。”牧侍卫拍了拍她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包蜜饯。
“我本是想着今夜值守的时候用此物解解馋的,可方才我与别人换了班,也不想吃了。”
“你要不要,若不要,便浪费了。”
“那便给奴婢罢。”言辞看着那包蜜饯,想起这几日若思喝药的时候总是嫌药苦。
可宫中的蜜饯又甜又腻,若思也总是不肯吃。
这来客阁的蜜饯倒是甜得刚刚好,适合用来哄她。
牧侍卫看见言辞接那包蜜饯接得自然,心中自然欢喜。
恰好此时,遥远又悠扬的撞钟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