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三眼瞅着十七了,也还未说亲。
家中三个兄弟有两个成了婚,自然孩子就多,几岁的嫩娃娃都是张口要吃的年纪,仨兄弟也是村里租地最多的。
钱家这回收地,他家势必损失最大。
宋南絮瞥开眼,有些不忍心看,开玩笑似得指着自己鼻尖笑道:“我都这个样子,你们还能认出来?”
小主,
刘富贵扯着嘴角笑了笑,“我与你打多久交道了,别说就沾些泥,你就是化成灰都认得!”
宋南絮眉头跳了跳,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怪怪的?
“再说了,这村里还能有哪个敢跳出来与钱家的人叫板,就算买地,谁敢一口气应下三十亩的,也只有你有这个底气了。”刘富贵接着道。
他说话的时候,余下两兄弟在一旁猛点头。
宋南絮笑了笑,没多做解释。
刘富贵搓了搓手,掰开嘴角也笑了笑,“那个,你也知道今年我家租的地长势很好,不管是水田和旱地那都是比别家多几十斤粮食。”
“是,你家的新米还非送了给我尝。”
宋南絮笑了笑,虽不知道对方忽然提起这些是何意思,仍然耐心的点点头。
村里人,刘家兄弟是最先跟着自己学种地的。
素日见了面,也是勤问地里庄稼之事。
有时候她去自家地里施肥松土,要被他们兄弟碰上了,势必要被拽到刘家地里看庄稼。
自己说什么做法有益,对方便尝试学着弄。
一来二去,刘家今年得收成,确实比别家都多上几成的收成。为了感谢,刘家地里收什么的时候,总会送上些让自己尝鲜。
“今年跟着你底肥、追肥的伺弄田土,我瞧着地里土颜色都深了肥的很,前两日,将十亩旱地全种了芸薹(tái),开春后定是个好收成······”刘富贵手里掰着截小木棍,说话时拿着眼睛巴巴的瞅着宋南絮,生怕错过她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