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将自己当成他家看门的狗了。

平日茶园有什么事项,底下的人过问自己怎么处理,他便出来拿乔,就算是用肥驱虫这种事,都要端足了架子。

还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难看,说什么他目不识丁,配不上做这雾山茶园的管事,也不配和他平起平坐,等哪里要托了信回去,罢了他的管事月银。

“爹,您这是怎么了?”

小主,

吕良见他爹眼眶里泪水滚滚,打湿了枕帕,一时间不知所措,也跟着红了眼。

“好孩子,爹老了,以后这个家还是得靠你撑起来,你爹这一辈子没什么本事,本想着给你留下条好路,结果出路没谋上,倒要给你留下堆烂摊子······”

*

这头院里。

尹万利挽着裤脚坐在屋内的春凳上,拿着布巾沾了水,费力的擦着上头的血迹。

吴管事还在吕家院里善后,其余人也抓紧时间上山处理茶树去了,院里也没其他人,只剩宋南絮和采蓝。

“我帮您吧!”

宋南絮接过尹万利手里的帕子,朝着采蓝吩咐:“你去寻块干净的纱布来。”

“这哪好意思,若是宋姑娘不介意,只管让采蓝帮我就成。”

尹万利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采蓝是张家的婢女,他都不好逾越,何况宋南絮是请来的客人。

“尹管事就不必客套了,处理伤口要紧。”

宋南絮头也没抬,细心的将伤口旁边的血迹擦干净,从袖里摸出个小瓶。

“这是我家自制的金疮药,效果很好~就是上药有些疼,您忍着些,片刻就能缓疼。”

“我一个大老爷们不怕疼······嘶!”

话还未落,一阵刺痛从伤口传来。

尹万利咋舌,尴尬的转移话题,“没想到宋姑娘还懂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