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就梦见她娘哭喊着说自己不顾她的死活,接着就被一群打手拖了下去,打的半死。
然后她爹也来托梦说她不孝。
一连几天都没睡个好觉。
今儿横竖坐不住了,将李媒婆送来的东西,把那些女儿家的钗环和胭脂水分全部包上出了门。
一到了县里径直往当铺里去了。
当铺的掌柜见一堆子没什么用的胭脂水粉,嫌弃道:“你这些都不值个钱,我最多给一两半银子。”
“一两半!?”
朱氏大惊,忙道:“这十几样只值二两?我虽然没怎么用过,可这些东西去水分铺子买,那都是好几百文一样呢,你可别唬我!”
当铺老板见多了这种当不了高价就高声的人,不耐烦地将东西推到朱氏面前,“我这是当铺,不是衙门救济的,你要嫌少就别当了。”
朱氏一看谈的没得谈,只能狠心推了回去,“行,我当。”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推了过去,又鼓着嘴夹起嗓子央求,“大哥,这些首饰你可得给我个好价格,我真是急着用银子,不然我也不会当。”
当铺掌柜抬眼看了朱氏一眼,只觉得腹内翻涌,“我说妹子,说话就好好说话,咱这是正经买卖,你这样容易让人误会。”
朱氏笑意凝固起来,后槽牙咬的生疼。
当铺老板见她面上看了五彩铺,戳着两根指头去接她手里的布包,可对方捏的紧紧的,使劲一点点拽了出来。
想着自己也是做生意,掌柜挤出个笑,“你放心,东西好,我肯定给个好价格。”
朱氏这才不舍的松了手。
家里原本也只攒了十两多的银子,其中有一半还是二房死后,刘婆子让她去变卖镇上小酒馆的东西,从中间私扣下来,连宋大山都不知道。
没想到当铺掌柜打开布巾,拨拉两下,嘟囔道:“这也不是多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