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夜星澜,慧妃就恨不得提刀捅漏对方,却是摇头:“当时你父皇和那两个贱人俱在,他给太后诊治过后,就因口舌之争拉着靖王走了,此后,母妃并没有再见过他。”
况且,她一直和皇上同进同出的,身后又跟着为数不少的内侍,姓夜的如何有机会对她下手?
横竖觉得是夜星澜动了手脚的南宫骏,不死心又问道:“诊脉那日呢?”
说起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一计,慧妃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没好气应声:“牵的红线诊的脉,那红线都是素问系的……”
眼见着自家母妃分明越来越暴躁,左右问不出端倪的南宫骏只得作罢!安慰道:“母妃莫急,待儿臣稍后问过外祖,同那药王讨来解药再说。”
“眼下重中之重,是想法让父皇应了儿臣同陆昭华的婚事。”
南宫骏请旨求婚文帝不曾应允一事,慧妃如何能不知瞧?
而皇上本就模棱两可的态度,因着她这突生的异味,怕是更模糊不清了?
这筹谋多年的帝业大计,哪里能羁绊在此至关重要的一步上?
思来想去,慧妃冷笑阴恻恻只是一句:“这个决心,骏儿替你父皇下了罢了,省得夜长梦多,多生事端。”
几分沉思的南宫骏一时不解:“母妃的意思是?”
看着冷笑不语的慧妃,攸而转过弯来,眼眸一亮,几分窃喜:“母妃远见,儿臣佩服,儿臣这就安排!”
“她的身份容貌,倒也不算污了骏儿你。”
伸着芊芊玉手,瞧着其上修整精致的指甲,敛着一丝冷笑的慧妃嗓音幽幽:“今儿是个好日子,可别错过了。”
“儿臣明白。”南宫骏鹰眼一眯,道了声告退,大踏步出了永和宫而去。
目的,自然是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的重阳宫宴。
各家公子千金的才艺表演,就像一场大型的相亲文艺汇演,让陆昭华百无聊赖,支楞着额头,昏昏欲睡。
殊不知,一身红衣,容颜倾城雪肌玉骨的她,在旁人看来何止是媚骨天生?
周遭目光灼热的令龙啸尘通身气息一冷,那张三千繁华皆不及的俊颜俨若渡了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