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看着满地的碎纸,气的双眼通红。不想去相信那信纸上写的东西,可母妃死的那样惨,所有人却对她闭口不谈,连皇祖母也不许他去碰此事,这一切,却让他不能不信这封信里的内容。
这信是谁放到这的!他转身想命人去查,却顿住了脚步,又折回来,缓缓蹲下身子,面无表情将地上的碎屑一点点拾起,丢入了香炉,焚烧殆尽。
事到如今,他是不是皇家血脉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成为大周之主,谁敢置喙他半字!
许久,他才推门走了出去。
“今日,何人来过这?”他阴着脸,沉声问道。
门口的守卫见他面色不好,顿时紧张回道:“回王爷,今日并无人来过此处。”
宸王瞥眸看了两人一眼,瞧他们并不像撒谎的样子,心底的火气并未发作。想起昨日从北阳王府回来就一直盯着自己的那个人,今日又有人如入无人之境般进了他的王府,瞬间汗毛竖起。
他这府上,怕是不知何时起多了许多外人。
“阿秉,这几日想个法子,将府里的其他人打发走。”他冷声对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年吩咐道。
“是。”那少年低头应下。
宸王朝前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半响又朝他道了句:
“替本王备好礼,明日一早去北阳王府赔礼道歉。”
翌日,北阳王府前。
顾砚安看着大门内斜倚着门柱神色恹恹,眉眼间尽是不乐意和不耐烦的女孩,低声笑了笑,又折身走到她身前,弯腰讨好轻哄道:
“好了,别气了。”
“不是不让你去,只是渠枢县路远,我还得去一趟南境,眼下是冬日,你寒疾易发。我快去快回,等将此事了了,我便带你和老头儿一起回北疆,你不是早就想去了吗?”
苏景宁抬眸瞅了他一眼,一巴掌拍掉了自己头顶胡乱揉掉手,站直了身子。从身旁的云清手中拿过了一个瓷瓶,扔进他怀里。
“每日一次,别忘了抹。”
“好嘞!为夫定会好好遵从夫人的嘱咐。”顾砚安轻轻接住,面上笑意更盛,将药好好收进了怀里。
苏景宁脸色稍缓,盯着他,清声道:
“别受伤,等你回来。”
顾砚安温温一笑,低头拥了拥她:“知道了。”
苏景宁又絮絮叨叨拉着他将刚刚说过的又叮嘱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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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世子!真是好巧,本王正想上门拜访呢,就在这门口碰上了。”宸王故作惊讶道声音打断二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