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宁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臂,搭上了他的脉。
果然,他的手似是克制不住的紧紧握成了拳,紧的指尖都泛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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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不宁,脉象混乱。
“你怎么了?还没到血蛊发作之日,你脉象怎么这么乱?可是哪受伤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药。”
苏景宁凝了黛眉,有些紧张。想起了师兄用冰晶娑罗果炼制的丹药,想转身去取。
却被他一把扯了回来,牢牢箍进了怀里,不松手。
“我…今日在神武街看到了你。”
“…那男子是鹿知凡?你对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宁宁,我不想你对其他男子特别......我会嫉妒。”
顾砚安眼尾泛红,眼底似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声音却很平静,只是带了略微沙哑。
可苏景宁却在那平静的声音里听出了不安。她好像能理解他的不安来自于哪里。
他体内的血蛊,他自幼的经历,无论是哪一个都会将他感受到的不安或恐惧无限放大。
她没想到他会看见她与鹿知凡在一处。以他向来凡事自己沉默忍受的性子,今日却如此小心翼翼向她询问。那这件事必然在他心底压抑了很久了,已将他逼至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苏景宁轻轻抚着他紧绷的背,声音柔缓温和,带了安抚:
“我今日确实去见了鹿知凡,之所以待他与其他人不同,是因为…嗯,算是在还恩吧,他是个有才识志气的人,也是个可以相交的朋友,但也仅此而已。我助他也算是在帮我自己。”
随着她的柔声解释下,苏景宁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背在慢慢放松下来,才退出了他的怀抱。
她仰头望着眉目还带着淡淡忧郁的男人,眼底带了担心:“离既望之日还有些日子,你体内的血蛊怎会如此不安稳。”
顾砚安心下渐渐恢复平静,抬手替她将被风拂乱的碎发拨到耳后,温声道:“无碍,只要静心就能压制住它,已经没事了。”
顾砚安没说,这血蛊的波动他其实能控制住,可他今日就是不想克制血蛊。
或许是体内的血蛊蛊惑他,也许是他骨子里天生偏执阴骘和占有欲,他在看见宁宁回京见的第一个人是鹿知凡,想到她待鹿知凡的不同。妒火似要将他湮灭,甚至有一瞬间想让鹿知凡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