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将他潜入二叔屋子里搜到的一张纸递给魏梓焕,上面写满了人名,他看了一眼,收入袖中。众人又商议了片刻,各自回去歇息,一切准备就绪,静等事件的发展。
第二日一早,魏梓焕照例帮傅泠梳发,今日他换了一种发髻,她胸前垂落两缕头发,各自用金色的蝴蝶坠发扣扣好,脑后的头发用同款的夹子松松夹着。
傅泠来回看了几遍,问道,“我现在看起来像温柔的姑娘吗?”
魏梓焕点头,闻堰在一旁泼起凉水,“像,像装的。”两人又开始斗嘴,院子里闹腾了起来。
对门的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两人蹲在围栏下面听着,这样还能听得清楚一点。半晌后,他们听出来一个消息,柏曼死了。
今天一早,柏曼被发现死在了自己房里,死状凄惨,房中墙壁上喷溅了大片血迹,二叔去了一趟,他看到现场,当即说这肯定是那群被除名的人干的。
现下族人大多数都聚在后山,为柏曼安魂,几人又翻了出去。他们站在远处,能瞧见高台上的两具棺木,二叔站在台阶上冲族人们高喊,“叛徒柏四!杀我族长!如今连他自己的侄女柏曼都不放过!罪无可恕!!”
族人们也振臂高呼,“叛徒柏四!罪无可恕!”
只有麝珠,安安静静的站在柏曼棺木前,从她的神情中,能看出她有些不知所措。二叔看见了在远处观望的几人,但他什么也没说,依然在向族人宣言要诛杀所谓的叛徒柏四。
这一场安魂仪式,更像是对叛徒的死亡宣判。族人们更多的是气愤,只有几个妇女似乎是心疼柏曼突然的离世,当场落了泪,但他们很快就从情绪中抽离,毕竟,他们也还有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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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散去,麝珠神情呆滞的走下来,看到几人时,她才回了神。她张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恰好二叔向他们走来,麝珠想也不想就挡在他们跟前,道,“二叔!不是他们!他们不会这样做!”
意料之中,二叔对麝珠已经没有了她回来那日的温柔,他一把推开了麝珠,道,“二叔做事不用你这个小孩子教。”
他看了魏梓焕几眼,离开了。麝珠也被人带回了屋子,美曰其名,不能再让圣女受到伤害。
寨子中心的祭祀台已经搭建起来了,明日,便是新任族长的继承仪式,由圣女传达万蛊之王的神言,择出新的族长。
深夜时,魏梓焕将傅泠哄睡下,独身出了屋子,二叔站在门外,见他出来,道,“公子,借一步说话?”
魏梓焕直言道,“行,去你屋子。”
二叔沉默的看着他,他道,“既是要谈,那就拿出点我想要的东西。”
二叔沉下脸,“柏曼的死,就已经没怀疑你们了。”
魏梓焕直视着他的眼睛,道,“就算真是我杀的,我也能堂堂正正从你这寨子走出去,你觉得这点能跟我谈?”
野心勃勃的虎,就是比不上高傲的蛟龙。二叔先败下阵来,领着魏梓焕到自己屋子里。
魏梓焕环视了一圈,找了颗干净的椅子坐下。二叔开门见山道,“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给你你想要的。”
这行人各个气质不凡,不像普通人家的公子少爷,再说他昨天的话中有话,已经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利用这几人。
魏梓焕漫不经心道,“什么事?”
二叔定定的望着他,眼里燃起一股火焰,“明日,会有一批人出现在祭祀台阻止仪式的进行,你们要帮助我,顺顺利利的坐上族长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