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梓焕道,“小时候经常受伤,母亲说她讨厌我身上有疤,我就找了人制出这种膏药,长大后很少有人能伤到我,也就不常带着了。”
他小时候受伤,应就是魏老亲王去世,他母子二人无依靠时,受到旁人的欺负。傅泠想到年幼漂亮的一个小娃娃身上总是挂着伤口的画面,越发心疼,拉着他不肯放手。
东楼效率很快,第二天就带着膏药回来了。但傅泠的伤口比较深,想靠这个彻底去除是没可能的,只能让它看上去不这么狰狞恐怖,她接受了这个结果,于是魏梓焕最喜欢的姿势被剥夺了。
后来厉青棠和闻堰给她带了个好消息,冲淡了她对这事的郁闷心情。
傅泠坐在院中晒太阳喝梅花茶,那两人就晃悠着来了。厉青棠拿着一封信给傅泠,她一看信封上的字迹,立马坐正了身子,郑重其事的打开。
前些日子那只老鹰已经飞往浔城,今天就光荣的带着公仪权的回信回来了。傅泠看着写得满满当当的纸页,有种想要热泪盈眶的冲动,她吸吸鼻子,压下那股冲动。
公仪权信中说他会注意违禁药粉和老黄家的事,也说成兰夫妇已经安全回到浔城,叫他们别担心,他将每个老将的近况都写了下来,又问靖城的情况怎么样了,末尾还提了一嘴,问傅泠是不是真的跟魏梓焕好着了。
看来成兰一回去就跑去跟老将们摆了一宿的龙门阵。傅泠看信的空隙,闻堰习惯性的抓了把干果,道,“还有个事,关于预备队,能不能编到正式队伍里了?这个我们还是听你的。”
傅泠头也不抬道,“苏宇又招了一支新兵,把他们编进新兵队里,他们基础功不扎实,跟着新来的好好练一练。”
闻堰点点头,伸着脖子看傅泠手里的信,道,“师父说什么?有没有想我?”
傅泠道,“嗯,问你是不是真的好上龙阳了。”
闻堰拍桌而起,惊道,“我娘这么快就把这事儿捅出去了!?”他跑到傅泠身边,一目十行,愣是没瞧见龙阳二字,原是傅泠逗他。
他下意识就想推她一下,手刚抬起,立马感觉一道尖锐的目光射向这边,他悻悻的拍了两下傅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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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没推下去,要是扯到傅泠的伤,他妹夫得活撕了他!
傅泠闲了几个月,后背的伤终于是好得差不多了,但她的弓却是没修好。大师傅成天在外跑到处寻找能替换的弦丝,左挑右拣愣是没寻到个满意的。
伤愈的第一仗,傅泠撵着蛮子打,出了一口恶气。她回来就瞧见大师傅抱着玉弓蹲在门口,看着门上的辟邪画像直叹气。
傅泠道,“大师傅,怎么了?”
大师傅举起断弦的玉弓,道,“难修啊,当初只坏了一点青棠都修了好久,现在是彻底断了,他修不好,城里的工匠也修不好,而且这弓弦还不好找。”
傅泠无言,坐到他旁边,接过那把弓细细摩挲,“它又救了我一次性命。”
大师傅叹口气道,“应该,是嵩酒吧,变成鬼也要护你一命。”
这把弓箭,是嵩酒当初搜寻了几年的材料,找了玉阳最好的工匠造出来给傅泠的及笄礼,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银制的弓箭,与傅泠的长枪银瑛也十分搭配,因为它的样子像黑夜中的弯月,傅泠就叫它玉弓。
她很珍爱自己的两个武器,一来因为是重要的人所赠,二来是坏了很难修。单说玉弓的那根弦,嵩酒找了一年才找到一根,前几年也亏那根弦没断,厉青棠才能将它修好,可现在它是真的断了,总不能中间打个结凑合用着。
傅泠缩在石阶上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大师傅不忍心,道,“好了好了,只是难修,又不是修不好,我怎么也得给你想办法弄好。”
隔天大师傅抱着玉弓打算出门时,被魏梓焕碰上,他道,“给我吧,我有法子修。”
大师傅忙不迭点头,放心的把玉弓交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