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堰。”听到声音,闻堰身子一怔,回头看,穆南洲担忧的望着他,“你受伤了。”
闻堰站起身,“哦,小伤而已,没事的。”
他视线微偏,看到后面左顾右盼的厉青棠,脑中闪过一道闪电,走过去道,“刚才那个姑娘呢?”
厉青棠蹙眉摇头,“不见了。”
傅泠也猛地转过头,“她跑不远!快去追!”
刚才那柔弱的姑娘,都被他们忽略了,一种下意识对弱者的松懈,让他们后知后觉,那人身份的不简单。
方才他们见到那一幕都下意识的以为这群姑娘是受人所迫,将她处于背后之人的对立面,可这依旧摆脱不了她身上的嫌疑,而且她现在已经不见踪影了。
不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信,或许满脸凶狠的大汉本性善良,而外表和善的僧人不一定慈悲为怀。
晚上东楼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将那个姑娘带回,他说他带人沿着原地扩散找了许久,一点踪迹都没找到。
在路口被哄抢的货箱,大部分都截回了,还有几个仍在全城搜查。不过一天,闻堰就带着人将剩下的全部找了回来,但里面的违禁药粉却不见了,他们的动作还是慢了。
为此,闻堰的情绪糟糕透了,但当着成兰夫妇的面时,他还是强撑着笑容说没事了。
此次行动,闻堰全程在玉阳的监督下完成,闻家的嫌疑顺利洗掉。收尾工作傅泠主动替闻堰接过,他已经连着紧绷了好几日,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玉阳城又恢复了戒严状态,一时间人心惶惶,却也因为过年的热闹,冲淡了百姓们不少紧张的情绪。
帝都,北夜皇宫。
北夜皇气色红润,低头处理政事,一旁研墨的聚喜看了会,道,“陛下,今日已看了许久奏折,该休息了。”
北夜皇放下笔,活动了下脖颈,道,“嗯,朕是觉得脖子有点不适,那便依你的,休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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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在殿中走动,看见窗外飘雪,感慨道,“这雪已经下了许久,快见春了啊。”
聚喜道,“是啊陛下,现在百姓们都在过年,可热闹呢。”
北夜皇后宫寡淡,就那么几个妃子,现下连稍微闹腾些的小皇子小公主们也不在,是以整个皇宫冷清极了。
北夜皇静了片刻,道,“聚喜,你说,玉阳那边怎么样了?”
他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怀念,怀念玉阳的那个人。聚喜道,“陛下,玉阳如何?该问一问从玉阳来的人啊。”
“哦?”
聚喜道,“陛下可还记得,康丞相的二位千金年前前往玉阳,但丞相受伤后,她二人又快马加鞭赶了回来。虽说她们停留在玉阳的时间不长,但也应是见到亲王了。”
一个时辰后,康舒雨跪在北夜皇跟前,她面容憔悴,身着素衣,难免让人觉得怜惜。
北夜皇亲自将她扶起,“舒雨啊,听闻你赶回来后便衣不解带的守在你父亲身边照顾,有此孝心,实在难得。”
康舒雨温婉道,“谢陛下夸奖,为人子女,本该如此,如今父亲伤势见好,舒雨便能放下心了。”
说到康和的伤,北夜皇神情一凝,道,“此事,朕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康和在家中莫名被刺伤,虽未伤及要害,也是在榻上躺了许久,而那歹人,至今仍未抓到。
起初他也怀疑过安陵谨,但安陵谨的态度棱模两可,他细想之下,觉得是她的手笔的几率相当小,一来她没有刺杀康和的理由,以她当初蛰伏隐忍的性子,也不会现在就莽撞的找康和报仇,二来她势微,更加没有必要再做出刺杀当朝丞相的举动来将众人的视线转到自己身上。
“对了,朕听闻你年前就抵达了玉阳,可见过梓焕了?”
闻言,康舒雨露出难言之色,却道,“回陛下,殿下很好,府中之人细致,并无何疏忽之处。”
然而,人精的北夜皇已经看出了她的异样,语重心长道,“舒雨啊,朕很满意你的为人与性子,你平日就聪明,应当知晓我让你去玉阳的目的,若是发生了何事,直说无妨。”
康舒雨犹豫片刻,缓缓道,“陛下,舒雨知道您的好意,但殿下如今…已是有了侍妾在侧,殿下似乎很满意那人。这婚事,殿下也说不急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