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言慌乱地拿起地上的帷帽,将全身隐在帷帽中;
青庭墨面无表情地盯着爬向自己的张瑾言,道:”妾??歌妓何如敢称妾?!”
凉薄的话如带着荆棘的藤蔓,将还在挣扎蠕动的张瑾言死死缠锢,不能动弹半分!
“墨?墨郎?!奴,奴错了!”
“墨郎!您怜怜奴,让奴看看芷儿吧!”
“呜呜呜~芷儿是奴唯一的念想,您施施天恩吧!”张瑾言爬跪到青庭墨跟前,哭得撕心裂肺。
青庭墨俯蹲下身子,拿扇柄轻柔的拍着张瑾言的脑袋:“是念芷儿?还是念着出宫?”
“瑾言,本宫记得当年,尔等也是逃荒而来上京的!!”
“为了吃饱一口饭,尔等才入了风月场,做了这上京的歌妓!"
“可!尔等怎如此不成气候?!”
“手段不干净,竟让这些难民涌入上京,让本宫平白无故背了些冤孽?!”
“让这些难民也成了像尔等这般,只得靠出卖身子来讨命的贱奴呢?!”
“墨,墨郎!!奴,奴只是一时半会受了陆家的蛊惑,想着握了这边陲的军权,能让墨郎回头看奴一眼!”
“呜呜呜~墨郎!墨郎!!”
"怎么还在向本宫扯谎呢?!”青庭墨嗤笑了一声,甩开张瑾言。
砰!!!张瑾言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木柱上,哑了声音,鸣呜地喘哭着。
“哼!本宫怎么不知道尔等忠贞如此?!”
“是为了什么情爱?!”
“还是皇权?!尔等心里最清楚不过!”青庭墨走到张瑾言跟前,冷冷出声。
“哈哈哈哈!”
“墨郎好心计,出口便道破了奴的谎言!!”
“奴是想夺皇权,奴想了半辈子了!”
张瑾言缓缓起身,掀开帷帽,朝天子大声怒吼!
“凭什么尔等出身皇室,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视奴为蝼蚁?!”
“凭什么尔等逢场作戏,一声声此生只爱奴,便轻而易举的将奴束缚在帝宫,缚了半生!”
“吾帝!您予奴恩宠,予奴权力,不就是让奴争,让奴为您的好太子开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