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至深,但至少这最开始的路,他要护着沈南星。
马车慢慢放缓,马车夫在外面轻声说了一句,“老爷,夫人,到了。”
冯清起身,下了马车。
他并没有直直朝着府内走去,而是站在马车前,伸出手来扶着沈南星。
沈南星没去抓冯清的手,而是抓住了冯清的手臂。
冯清笑着道,“听闻柳家的拜师礼极其繁琐,咱们可得好好准备。”
沈南星道,“冯大人惯是个知礼的,想来这事就不用我来操心了。”说着松开冯清的手臂,撩起裙摆进了府门。
冯清看着沈南星的背影,心底思绪翻动,年前考出这样好的成绩,年后又立马拜入太医院院使柳温瑾门下,这风头出的实在是有些大了。
沈南星也知道最近她的风头正盛,也学会了夹起尾巴做人,后面几日她跟在柳院使身后,倒是将谨小慎微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甚至于柳院使都有些奇怪了,面带不解的问道,“你这几日怎不说话了?”
沈南星只能道,“许是染了风寒,嗓子不适。”
柳院使作势要给沈南星诊脉,沈南星哪里敢,忙后退两步行礼,“哪里敢让院使诊脉。”
柳院使也明白过来沈南星所想,只这里是太医院,有些事情不好明说,便转了话头,“冯清的拜师礼备的如何了?”
“正预备着,想来过不了几日就要下拜帖了。”沈南星回道。
柳温瑾点了点头,“那到时候再说罢。”
沈南星行了万福礼,口中称是,应下,后退出了厅房。
对于这次的拜师礼,冯清预备了许久,毕竟柳家也是大家,都说想要到柳家拜师可不容易。
更不要说是拜到柳温瑾这位太医院院使门下了。
冯清知道繁琐,但当他将所有的流程都理出来后也咂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