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的冯清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扯着沈南星的胳膊。像是没有听见沈南星的话一般,而是转头吩咐身边跟着的壮丁,“快去助秋菊!”
秋菊的腿上本就有伤,此刻不过是那些人的手底下过了几招,颓废之态全显。
黄岩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竟然被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给威胁了。
当即想要开枪!
冯清对沈南星道,“你又没有功夫,逞什么能?”说着将手中的刀给丢了出去,正好插在黄岩跟前,将黄岩手中的火铳给打歪了。
这算是救了秋菊一命。
卫安一直在马上坐着,此刻看秋菊体力不支,下了决心,一弯腰,将秋菊给捞了起来,丢在马上。
直直朝着外面跑去。
冯清只低着头瞧了黄岩一眼,调转马头,飞驰离去。
身后跟着的家丁也都纷纷上马离开。
黄岩站在那里,在大雪中瞧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手捂着脖子,颇有些气急败坏。
今日这事办的实在是不利索,虽说杀不杀沈南星不是什么大事,可如今人没杀成,自己受了伤,还惹了冯清。
一旁有厂卫递过来火铳,“督公,趁着人还没有走远,不若咱们用火铳解决了?”
黄岩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司礼监的大珰死于火铳,到时候不光东厂麻烦,兵部工部都得跟着麻烦!”
若是细细的追查起来,指不定又牵扯出什么事呢。冯清的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偏偏是要每日在陛下跟前伺候的,若是这样的人都能随随便便出事。
那皇帝是一定要追查到底了。
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那身边伺候的又问,“那这沈南星,咱们不杀了?”
“袁永如今已是必死之人,一个将死之人的愿,能圆就圆,圆不了,那也是他命里带的,咱们不过是看着往日的情分罢了。”
黄岩说着转身上了马,也离开了。
此刻北风呼啸,雪花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