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面。”冯清的眼神微微冷了下来。

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和沈南星说一句话。

沈南星只好低着头吃面，想要抬头再说些什么，可冯清早已经坐在了远处，看之前打的香还剩一些，便直接给灭了。

沈南星不怎么爱闻这香气，他自然不会让沈南星在吃饭的时候还有香气侵扰。

处理完香，冯清又坐在琴旁，慢慢悠悠的开始弹琴。

沈南星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可真是又俗又雅。”她的面上放着的是一块肥美的肘子肉，香气扑面，入口即化。耳边听到的却是极其清雅琴声。

冯清就当没听到，继续弹琴。

等到沈南星将最后一口面条吃下肚子，有小丫鬟拿了漱口水，净手的帕子过来。冯清突然开了口，“俗也好，雅也罢，不过是世人的看法罢了。”

他刚刚弹的乐曲，是有利于脾胃的，期望沈南星听了，能吃得开心些。

沈南星不想这会和冯清讨论什么俗和雅，她压低了声音道，“冯大人，你说的袁永起复是怎么一回事？”

冯清道，“此刻人多，晚上再说罢。”

沈南星一脸失落，看到身边围着这么多的下人，又看到冯淮带着他们从远处绕了过来，便只好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她还要抓心挠肺的等到晚上啊！

冯淮说的口干舌燥的，见沈南星吃完饭了，就赶紧带着人又回了凉亭。

此刻的凉亭，什么味道都没有。

冯淮先开口，“四哥，香烧完了？”

“烧完了。”

“那再弄一个呗。”

“不想再弄了，闻一闻这深秋的落叶，也是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