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入春了,空气里还残留着冬日不愿褪去的寒,沈眠却觉得燥热。
也不知道自己在羞个什么劲,就是不敢去看他。
江衿风把挡在她脸上的头发理开,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她的脸,她的脸是不正常的热。
“你在害羞嘛?”
“没有。”沈眠欲盖弥彰的理了理头发,重新坐正。
“害羞什么,亲都亲过了。”他压着声音,狭窄的空间里,磁感的嗓音如在耳畔。
沈眠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燥,再度被他挑起。
她羞怒地瞪他。
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好像又回到了懵懂的16岁,受不住他的撩拨,轻易就被他逗的面红耳赤。
江衿风大手捧住她的脸,他的手很凉,沈眠的燥热得到缓解。
沈眠看他一眼,又没来由的忸怩,不敢和他对视,眼神游荡开始乱瞟。
她视线顿在他左手露出来的黑色皮筋上,这是她在运动会上给他带的那一条。
他没取过吗?
“这条皮筋?”忸怩尽数消散,胸口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扎着,不痛,又酸又涩。
“你说是宣誓主权用的,我没取过。”他垂眸,看着手腕上突兀的皮筋,神色追溯到那个初夏。
她指尖微凉,抓着他的手,霸道的把皮筋套在他的手上,“宣誓主权,记住,你是名花有主的人。”
当时,他心花怒放,呼吸是乱的,脑子一片白茫,不知所措,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切。
开心却是真实的,悸动怎么都压不住。
沈眠眼皮一拉,酸涩炸开,化为感动。
他真的,真的,给足了她安全感。
“你是笨蛋吗,带着这个不怕被人笑话吗?”沈眠瘪着嘴,想哭。
这不过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皮筋,款式也陈旧,怎么值得他戴这么多年。
江衿风伸手擦去她眼角还未聚成形的泪,“不怕,这是你送给我的,你说我带上这个,就是名花有主的人。”
“笨蛋。”
他这么一说,沈眠彻底憋不住了。
“别哭。”他亲上她的眼睛,想让她止住泪。
在江衿风身边,沈眠变的脆弱又矫情。
她总是忍不住想哭,还爱耍小脾气,会莫名其妙的作,可能就是因为清楚的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