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纸鸢好漂亮。”喜鹊惊喜的看向一个玩具摊。

一路走来,她们都没遇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这还是喜鹊第一次开口。

尤袖闻言望去,拨浪鼓小泥偶之类零碎不提,摊板薄薄的架子上,确实挂着三四只色彩形态各异的大风筝,每根尾部都连接着一截结实的五色线,上过清油的木制线轴呈现出发亮的原木色,果真精巧。

摊主是一老农,很会察言观色,见此笑道:“可要老汉取下给小娘子一观?”

他须发皆白,猜不出年龄,尤袖便道:“嗯,老爷爷,我要那只彩色的瘦沙燕。”

红眼、白脸、黑黄羽毛、粉绿翅膀、黑白条纹尾巴……每处都是层层叠叠贴着好几层,实在美极了。

“小娘子好眼光,这个叫‘蝉福奔天’,最有福气了。”

老农一边说,一边用粗糙的手掌取下纸鸢,递给冷着脸一看就不好惹的青峰,青峰又转递给尤袖。

“蝉福奔天?”尤袖拿在手里,才发现自己以为是腹部羽毛的黑黄部分可不就是一只蝉,脑袋旁边突出的两坨也不是什么肱二头肌,而是蝉眼睛,只是没有贴出圆来,是跟蝉身一样的波纹罢了。

阳光下看它,是越看越好看,不禁道:“这只是蝉福奔天,还有其他样子吗?”

“诶,有。”

只见老农翻开背篓,取出一叠装订成册的纸。

乡下人家,书画珍贵,本来是舍不得带出来的,怕丢,只是他今早莫名觉得得带,鬼使神差就从箱子底下掏了出来。

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没感觉错。

尤袖拿过翻看,“鹤鹿同春”、“金玉满堂”、“耄耋富贵”、“屏门雀送”……觉得哪一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