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明明日食两颗五黑丸,前些天手下还夸他没长白头发。
长川县主又说:“我逗你的。”
江邢:“……夫人真会开玩笑。”
接着问吃住、见闻,两人关心来关心去,互诉衷肠,在场的第三个大活人愣是没被看见,江韶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当背景板。
他无语:“娘,您看见我没?”
长川县主仔细瞅他一眼,皱着眉头问江邢:“你怎么把儿子也带回来了,不是过几天就能回转?”
没等父亲说话,江韶白扶额,“我想回来看您不行吗?”
“我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没断奶。”县主相当双标,理所当然道。
“你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求娶谁家的女娘。”
“也老大不小了,我这个年纪跟你爹蜜里调油着呢,结果我的儿子,半点都没继承到,居然还在跟着他爹瞎跑。”
……
留在那儿更没用,军营,全是大男人,飞个蚊子进去都是公的。
而且这一副娶了老婆的儿子泼出去水模样是什么意思啊,打扰您二人世界也不用这样吧。
江公子很无奈,但对面是他亲娘,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又当了片刻背景板后。
“爹。”
“嗯?”
“你饿不饿?”
“说什么呢,我堂堂七尺男儿,像是没吃晚饭又忘拿馒头赶了一天路就腹中空空……你一说还真有点。”
两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望向长川县主。
县主想了想自己某日兴起亲自下厨给夫君炒的漆黑鸡蛋——至今都不知道苦味是从哪来的。
用不确定的口气说:“我给你们做?”
顿时,江邢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哪能劳烦夫人,厨房馒头饼子啥的,垫吧一口就行了。”
他再顺块肉走,出去生堆火烤吧烤吧跟儿子分吃,太久没沾肉味了。
县主摇摇头,笑骂:“我可没有虐待相公儿子的癖好,没热饭热菜,也有点心,不过今天算你们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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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咕咚咕咚”煮着食物,父子俩边咽口水边紧盯着对方。
前些日子,离京五百里的白鹤汀绝堤,河水漫灌,涌入城中,致使白鹤一代民不聊生,流寇四起。
皇帝任命江邢为遣使,前去肃清流寇,并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