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我弗朗基商会最后的底价了,再涨,我们也在这濠镜赚不了多少利润了。”
“只得离开这濠镜,另寻他处了!”
听到多门司这无力的要挟,徐文璧冷笑一声,“哦,那不知,你们弗朗基人,除了这濠镜外,还有何要点,可以去留?”
“这个就不劳国公您费心了,到时我等商会只有去处就是了!”
多门司这会心里也是有了点火气,明明说好的八万两白银,广州城内的那些个大官,就帮他们弗朗基商会,摆平这大明朝廷的驱逐令一事。
且钱数这般的大,不是八十两,更不是八百八千,而是八万,就是他们弗朗基商会,靠着这濠镜,两头作垄断生意,这会也不是说一下子就能直接拿出真金白银八万两出来,给广州的那些个贪官的。
不得让他们周转一下,将积压的货物卖出,才能将这笔银钱上缴上去吗。
可广州的这些个官员,这才说好,等上段日子,那边也默许了后,这才过了不到十日,就直接让战舰上门来催债了。
而且一开口就是直接加价到了十万两,真当他们这些弗朗基商人,都是大韭菜,割之不绝吗!
比他们这些个在海上当海盗的弗朗基商人还要心黑,也就是现在还需要他们这些广州的官员,在四处为他们运转一下,不然弗朗基人只怕是鸟都不鸟这帮子贪官。
“这位国公,您认为如何,若果真加价到十万两,我们弗朗基商会认栽,直接撤离这濠镜,从此不再踏足荔湾!”
“不过您可得想清楚了,每年商会上交给广州城的那五万两,以后可就一毛都没得了!”
“是竭泽而渔,还是细水长流,就在您这一念之间了!”
多门司不愧是常年与香山知县孙成宗打交道的,几句成语用的那叫一个恰到好处,徐文璧都不得不惊讶于面前这个红毛,竟然能说出这般的话来。
天津舰管带曹康,也诧异的看了眼多门司后,眼神中带着点警惕,这红毛,莫非熟读过大明的书籍不成,朝廷明令禁止一切书籍出海,这多门司如何能看的到这些书籍。
看来,广州这边的水,深得很啊!
比之山西那边,有过之无不及!
这些地处边镇府县,仗着自己天高皇帝远的,有时候,完全就不把朝廷的禁令当回事,只怕其余的违禁货品,广州荔湾这边,怕是也都来往自由了吧!
徐文璧却不着急回答多门司的话,而是从胸口内裳处掏出一本画本,直接掀开到中间标记那页,展开问向多门司,“这植物,你可曾在海外见过?”
多门司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被徐文璧突然的一转折,给弄懵了,上前两小步,仔细的看了一眼,便见徐文璧手中的画本,绘画十分的精细之余,还有各种色彩上了绘。
画本上之植物,叶呈桃心型,浓绿色,根茎处还画着一个硕大的果实,多门司一看,这不就是他们从南美带回的LAM吗,怎么这些大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