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 天承运皇帝,敕曰:朕闻洪范言,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
“为民之父母者,必虑其生计,命子民健生得以安存,不使其冻受饿孚无以存续!”
“朕践祚至今,感生民困顿之艰难,苛捐纷乱使民困惑,无有统计之一税,纵观之,乃是隐税而非朝廷之实税也!”
“夫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朕感夫子之言,乃下诏,厘定田税之法,当从朕起,设税务厂,以统收田税!”
“南直隶各部官员,至此诏下,非税务厂之税卫,不得私自收纳税赋,敢触者,立斩不赦!”
“……”
“不教而诛之,谓之虐,教而不化,诛之,谓之王道也!”
“朝廷法度,应遵此言,朕新法施行乃是王道之法,而非残民害民之霸道法,官吏衙役每日需巡视地方,广而告之百姓新法之条例!”
“予载刑而使民不犯,不可只遵道德而弃律法不顾,此非治国之策,望卿等皆知朕意!”
“钦此!”
海瑞念完隆庆帝的圣旨,看着跪伏在地的南京官员,再次开口道,“各位同僚,请起身!”
还在消化隆庆帝这道圣旨的各官员,这才回过神来,扶着膝盖慢慢起身,跪在前头的魏国公徐鹏举此时心如死灰,娘的,太狠了!
堂堂大明皇帝,你竟然不要脸的要向我们这些勋贵官绅收遗产税,而且还是加算税,我魏国公府几代家业,怕是要被你隆庆帝给薅秃了不可!
他魏国公徐鹏举作为中军都督,世代镇守南京,家业田产更是达五百多顷,要是真的被隆庆帝这么薅,不用几代人,都得给皇帝薅没了不可。
想到隆庆帝出的这个遗产税,徐鹏举不由得暗下心思,要不联络各处,给他来个下马威,但又想到自己心爱的幼子袭爵之事,还得看隆庆帝的脸色,随即打消了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