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起身跟紧,自顾自继续说,“阿奈,你和那个人格有秘密,会比我跟你还好吗?”
无论性别,关于嫉妒的直觉,从来都准到一针见血的可怕。
“……没有的事。”
萨贝达这次就多抵抗了不到半分钟。
伊莱悠悠然凑过去,歪了歪头,忽然伸手慢慢地取下对方脸上沾染的细碎发丝。
“要听实话。”
他戴着面罩,看不太清脸。
唇边勾起的笑意若有若无,温柔如水的眼眸透出琢磨不透的深沉。
习惯了挚友这些动作的萨贝达也没多想,随意借着对方的手蹭了一下,防止碎发扎眼睛里,随口道,“行,不许笑我。”
后者幽深的眼眸透过面罩打量他的微小神情,而后很轻地笑了一声,“好的。”
黑历史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萨贝达挑了挑眉,威胁意味十足地盯挚友肩膀上老神在在装空气的役鸟。
啾?
役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扑棱翅膀,意识到杀气后灵性地背过身去。
然而头部又180°转回来——猫头鹰的动物特性。
小兜帽,什么瓜居然不让我知道。
偏要康康。
这两个家伙……
萨贝达无奈,“也确实没什么。就是我该去找心理医生看看,最近真的有点烦。”
他想了想,把自己穿越过去的魔幻经历一一道出。
比如整个世界都是可以吃的糖果组成的副本;比如一个个有趣怪谈出没的没落小镇。
当说到极致凶险的时候,下意识一笔带过;专挑着一些轻松惬意的事情分享。
萨贝达话语精炼,往往三言两语就勾勒出了一个吊诡奇异的世界。
提到死亡存活游戏,伊莱择菜的手一顿,缓缓道,“没有痛觉屏蔽机制,很疼吧?”
“我耐受力高。”
真的猛男怎么可能示弱?必然不疼。
于是想也不想敷衍,“还好。”
“……哦。”
伊莱慢吞吞应声。
明明眼神不带一丝压迫,但萨贝达反而在这样的目光里无处遁形。
那些继续敷衍不在意的话,像是遇见了克星自动缩回了身体里,不敢露出的分毫。
他咬了咬腮边的软肉,顾不得打脸,面无表情地点头,“疼。”
十日存活的垃圾副本,错觉以为自己要被那个变态砸断肩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