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扭曲,画面又是一转。
他回到了小男孩第一次被毒打的时候。
这天是父亲喝酒把饭钱输光了,两个大人都拿他撒气,怪他光吃饭不干活。
继母用指甲一下一下戳着奈布,钻心的疼;
喝醉的男人一脚把他踹到门边,脑中轰鸣阵阵。
他摸了摸,鼻血流下。
又笑了。
感觉还要被打,条件反射伸手护住脆弱的头部,蜷缩成一团,任由毒打暴风雨般落在身上。
……
等一切都结束后,不出意外没饭吃。
躺在地上,模糊听着继母抱怨他的好吃懒惰,白眼狼,偷食物……
去死。
都去死。
他在冰凉潮湿的地上趴到有力气。
踉踉跄跄站起来,奈布想去厨房找食物和武器;奈何继母防他死死的,橱柜被锁了起来。
于是无功而返,转了一圈,去缸里咕咕噜噜埋进去,灌了个水饱。
又轻手轻脚摸进二人睡觉的地方,深深地、深深地盯着睡得香甜的两个猎物。
理智告诉他不能动手。
他的力气最多能杀一个,另外一个会被挣扎的动静惊醒;合力后两人会说不定反杀自己,得不偿失。
但是……
奈布身手足够轻,凭着轮回的记忆,精准顺着走宝贵的火柴。
屋檐下还晾晒着没干的柴火。
他去灶台取了些易燃的发物,点了火。
在跳跃的火光中,低低地说,“火是最温暖的朋友,会烧尽一切污秽和罪恶。”
眉宇间压抑的隐隐疯狂之色浮现。
那一刻,和另一面惯用的百无禁忌完全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