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佣兵哭了……
破天荒的,约瑟夫心里有种看到鳄鱼眼泪的荒谬感。
他压抑着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微怒气,站起来用皮靴踩上奈布的肩膀,将人死死地往地上碾。
“嘶——”
奈布猝不及防被一踩,后脑勺重重磕到地上。
眼前一花,突如其来的疼痛使蓄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啪嗒滚落。
罪魁祸首幽幽垂眸,僵硬打量片刻,唇角忽然崩成一条直线。
他觉得诡异——
看到天塌下来都是棺材脸的佣兵会疼得小动物一样弱弱抽搐着流泪。
简直毛骨悚然。
耳朵机敏竖起,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味,只能干巴巴恐吓,“……不许哭!”
丝毫不觉得,就是自己把流血不流泪的“萨贝达”欺负哭的有什么不对。
你管你爹哭不哭……
忍字头上一把刀,奈布快忍出内伤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不是说说而已。
因为势比人强,心里用积累的尼泊尔脏话把约瑟夫骂了个狗血喷头。
面上只能默默侧目,再默默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