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道关系,林家就将闻清之视为自己人,闻清之也就与“林妃”在暗中以师兄、师妹相称。
“母亲之死,已是悬案,太保不必挂怀。”
李玉言辞冷漠,他实际上对这位谣言四起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连一口奶都没吃过,又谈得上什么感情。
“老夫也未能帮上贤侄什么忙,你让老夫保住杨毅,老夫却也只能保住他的性命,如今他在诏狱二层,只能自生自灭。”
“以朕对那位国公爷的脾性了解,未能计成,必然恼羞成怒,虽不能真个杀死杨毅,却也要在名义上让杨毅死亡,很快,杨毅那二十大罪状,便会昭告天下。”
“那贤侄是让老夫怎么帮你?老夫要去干掉郑化成,你又不肯。现在他要揭发杨毅,你又生气。”
闻清之挠了挠头,又皱了皱眉,他其实听不太懂李玉话里的意思。
“朕怎么生气了?”
李玉倒是一怔,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身旁的许焕,两人说话都没有避着许焕的意思,因为这位许都监才是李玉真正的心腹。
“嘿,你可别以为老夫是个大老粗,贤侄脸上就写了‘我好气’三个字,老夫又怎能不识,要说杨毅这小子倒真的是非同一般,能让贤侄这样视天下生灵如同草芥的君王动容,便是关死在诏狱里也值得了。”
“……老师,你看错了,朕没有生气!”
“杨毅的价值基本就到此为止了,他顺利的完成了朕给出的任务,只是有些遗憾,朕无法兑现给他的嘉奖了,能够保住他的性命,便是朕尽力了。”
“真的吗?贤侄,莫不是老夫这位便宜师弟,最后杀了禁军副统领,又杀了你的教坊司都监,让贤侄有种掌控不住他的念头,索性不如跟淮王一样,永远将他关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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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有时候朕觉得你还是别说话的好,保持你这副威武不凡的样子更令朕放心。”
李玉摘了一朵花,随即握拳将其捏碎,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将堂堂闻太保独自一个人扔在了原处……
“彭!”“哗啦!”
郑化成回到府中再次暴怒,在书房里打砸物件,口中连连怒骂,那位闻太保在他骂声之中也成了“龟奴”,意指他是个缩头乌龟,又是个君王奴仆。
好一阵,将这番怒气撒去,郑化成叫来“郭蔼”。
“去,将杨毅有关的人,全部捉来,罗列罪名,全部处斩!老夫动不得皇亲,他杨毅身边,还能各个都是皇亲不成?”
“这……”
“怎地?老夫只是朝堂挫败,就喊不动你们了吗?”
“不不不!国公爷,只是‘自在居’中早已人去楼空,我已派人探查多次,他们好似凭空消失一般,没有任何线索留下,此时已经完全不见踪影了。”
“什么!”
郑化成满脸不可置信与苦闷之色,一口气喘不上来,开始“呼呼”吸气,逐渐翻了白眼。
一场争锋,他郑化成丢了最疼爱的重孙性命不说,搭上老脸,搬出“郑王鞭”来,不但一点便宜都没占到,还被孙女婿背刺,眼看一艘大船,已经出现了千疮百孔,由不得他气急攻心。
而此时位于皇京城外向南三十里处的荒岭之中,一道悬壁上的石块松动,随着“哗哗”声响,碎石掉落,凭空出现了一处洞口,而那克苏等人却出现在洞中。
江朝挥手撇开碎石溅起的灰尘,向外仔细瞧了瞧,根本瞧不出这处陌生所在,他们一夜好挖,终将这条密道挖通,此时重见天日,颇有一种“逃出生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