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恐怖分子都是辣手无情的,他们不讲原则,看见活物就秒杀。
这是曾经陈放给她讲故事时,告诉她的,他说,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你不能相信任何人,也不要有任何恻隐之心。
你只能保护好你自己。
宋未雨跪在地上,抬头看了眼对面的陈放,枪林弹雨中他眼神依旧冷漠镇静,似乎死亡不是什么大事。
木头台柱的边缘已经被子弹打得稀碎,再不转移,他真的只能等死。
宋未雨深吸一口气,跪趴着往前挪。
流星般的子弹就在她前方五六米远的地方来回穿射,稍稍有个走火就能落在她身上。
被击中胳膊腿,一辈子不用跳舞了。
被击中脑子的话……
可,他是陈放啊。
宋未雨死死咬着嘴唇往烟雾弹的地方腾挪,眼神坚毅地仿佛这是什么非做不可的事。
陈放不懂这个小姑娘送死的行为。
因为是个人就能看出这帮恐怖分子是冲他来的,而她应该趁着枪战没有波及到她,从后方赶紧撤离。
她竟然不要命地在往前爬。
陈放纵横美洲战场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一身灼红耀眼芭蕾舞裙的小姑娘,白得发光,美得惊心,在子弹飞溅的火光中,咬着唇毅然爬向那枚烟雾弹。
嘉宾席上的富豪们不是趴在座位后方掩体,就是慌乱逃窜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