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执意用这个名字,找手艺人用昂贵的沉木,雕了个很艺术的小门匾,她挂在门旁。
她只负责把收拾好的鲜花放在玻璃瓶里,脏活累活全部交给阿塬和陈放。
后来的日子,阿塬能打死壮汉的拳头,慢慢地也能把鲜花打理得水润鲜嫩。陈放握枪瞄准的手,也拿起了花艺剪刀和丝带。
客人不多,所以她还想兼职卖咖啡,自学了很久拉花,杯里那个似羊似狗的动物造型,她非说是小麋鹿。
陈放给她拍视频,先是对准了那个四不像,又对准她噘嘴不愿意的小脸:“宝贝,你说,这是什么动物?”
“小麋鹿!就是小麋鹿!圣诞老人同款!”
视频里传出陈放无奈又宠溺的笑:“乖乖,圣诞老人就骑着这个玩意儿来给你送礼物么?你看见了难道不会害怕……”
“你你你!”
镜头随即被她捂住,一阵混乱手机落地的画面后,传来男人轻声哄她道歉的声音。
她并不知道,视频的另一头,有一个男人看了无数遍,隔着千里万里,跨着四季轮回,他牢牢记住她每一刻的音容笑貌。
11个月零6天,傅海棠隔着手机,看她学会了插花,学会了做咖啡,还养肥了两只比她还懒的波斯猫。
镜头里的她,一天比一天年轻。
镜子里的他,一天比一天衰老。
失去她,傅海棠活着,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