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雨被问懵了,她哭只是酒后伤感,毕竟一觉醒来她就如耳聪目明的婴儿,被迫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害怕彷徨是必然的。
况且,如今还跟自己的前夫不清不楚,他的态度也一直若即若离。
宋未雨觉得自己委屈,瞪着湿漉漉的眼束手无措地掉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整个世界我只认识你,你还这样……”
她喝多了看不清路,还站起身要走。
走了两步,被傅海棠拉住手腕。
宋未雨吧嗒吧嗒掉泪,硬扯开他,再想往外走时双脚就离地了,天旋地转睁开眼,就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闻着傅海棠身上安心的味道,也不知哪来的委屈压垮了她,“你不是不要我了么,还来找我干嘛?就是为了凶我一顿?”
到底是谁不要谁?
傅海棠听着她的碎碎念和埋怨,脸黑着却忍不住去给她擦泪。
好像为她妥协已经是生命的习惯,“你就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三番五次不要我。”
眼珠被泪水冲刷地像黑珍珠一样亮,她眼中全是男人的倒影。
“你瞎说,我怎么会不要你。”
“怎么不会?”
傅海棠把她往怀里又抱了抱,心里酸涩得喘不上气,还仔仔细细给她擦眼角的水痕。
宋未雨缩在他怀里据理力争:‘因为我喜……’
男人干净白皙的手一顿,眼神晦涩不明地看向她,“什么?”
她像被抓住把柄的小偷,猛地咬住嘴唇,低着头不去看他眼底不可思议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