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得毫不留情,宋未雨猛然想到了她坐出租车离开傅宅的那夜。
那时傅海棠站在家门口的心情,应该和她此刻差不多吧?疼痛难忍,仿佛被人生生捏碎。又像随着他的离开,被扯走了一半心脏。
总之,是无法言明的无力。
她原地踉跄几步,扶着墙脑袋有些短暂的空白失衡,双腿也像不听使唤,渐渐失去支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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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在病房。
她盯着天花板,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傅海棠离开时她胸口的剧痛,让她以为自己真的被扯走了一半心脏。
病床边李赫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语气戏谑:“啧,别摸了,旧的让你前夫带走了。我给你换了个新的。”
“什么新的?”
“最新款的狼崽子心…”李赫单腿勾来一个凳子,坐在她床边,笑得灿烂。
宋未雨浑身没劲,懒得跟他犟嘴,直接说她狼心狗肺好了,还用这么委婉。
“我为什么会晕倒啊?”
李赫瞟了眼门外,轻飘道:“没什么,你最近没怎么吃饭,体力本就差。加上今天情绪波动太大,就晕倒了。”
宋未雨揉着胸口,闷闷不乐:“可我怎么觉得跟喘不上来气一样,胸口还不舒服,一揪一揪地疼。”
李赫笑得混不正经,一副幸灾乐祸:“正常,你亲手从自己心尖上,硬生生撕下一块肉,能舒服了?且疼着吧,估计能疼半辈子呢。”
宋未雨听出了他的话外音,烦躁地白他一眼:“我真怀疑顾真当年是怎么看上你这种没正行的人,她可是一板一眼的名校大律,怎么就委身给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