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她早就跳着扑上来,质问他为什么要抽烟,说难闻死了,然后摸遍他的全身,像个警犬一样搜烟盒,最后摸着摸着,就被他骗到里面的卧室。
一上午的时间就会在黏腻的交融中消磨过去。
如今,在她眼中看不到一点情感,那两只眼睛平静地像一汪清水。
傅海棠突然扔了烟,冲于特助道:“水烧好了么?拿过来,我亲自给咱们沈总泡茶。”
于特助像抱着定时炸弹,把热水壶从水吧拿到办公桌,稳稳放好,手持处对准傅海棠。
滚烫的热水倾泻而出,击打在干燥的茶叶上,嘭起淡淡茶香,茶汤变得浓郁亮泽,傅海棠倒了慢慢一杯水,盖上了杯盖,对沈兰因笑道:“稍等,闷一会儿,这白茶和陈皮的第一泡生涩,得倒了。咱们不急,喝下一杯。”
这话好像在说,一婚味道太差,别急,正在离。
宋未雨如今找到了代替掐手心的自虐行为,她也觉得掐手心真的容易被发现。
于是从进来看见沈兰因在穿衣服那一刻,她就在咬自己的下唇内侧,咬麻了,就换成舌尖。
轮换着咬。
脆弱难堪藏起来,表现出来的全是云淡风轻。
“傅董,签字吧,拖延时间有什么意思呢?我们这段婚姻离了,您才能喝下一杯啊。”
宋未雨把文件直接扔在了他面前,刚才把舌尖咬破了,她的好脾气,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她这一扔,厚厚一沓装订在一起的文件,落在办公桌上碰撞出沉闷但突兀的声音,吓了沈兰因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