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直接冲灵谷。
此刻,整片灵谷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一片狼藉。
乐之不敢多停留半步,直接朝着有打斗声响的方向而去。
赶到那里时,有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背对着她站立。
他持刀而立,一手握着什么发着绿光的东西。
他的脚下躺着一具尸体,尸体有鲜红的血流淌出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看衣衫是婆婆!
乐之的脸色顿时变了。
大脑轰然炸裂,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她想过千百种可能性,却没料到婆婆会死在这里。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猛的跑过去,跌跌撞撞的,几乎是摔过去的。
她将婆婆的身体翻过来抱在怀里。
只是,婆婆的嘴唇紧抿着,脸色苍白,早已经没有了生机。
乐之的泪水如同断线珠子般不停的滚落下来。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痛彻心扉。
她的婆婆,已经死了!
“婆婆……您醒醒……睁开眼睛看看阿狸啊!阿狸回来了,没有抛下您。”
她哭泣着,不断地摇晃着花妖婆婆的身躯。
可怀里的人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就连身体的温度也在慢慢变得冰冷,越发感受不到以前握着她那般的温热的手掌。
“婆婆!您醒醒啊!您睁开眼睛看看阿狸啊!您不要丢下阿狸!阿狸保证以后再也不离开您了,您起来骂我打我好不好?求求您了……”
乐之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直到泪水模糊了双眼,看不清婆婆的脸庞时,婆婆的身躯渐渐化为虚无,消散于空气中。
乐之跪坐在原地,怔怔的望着婆婆消失的位置。
一阵风吹来,将她的裙摆吹得鼓动起来。
她的脸色惨白,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伤心,整个人仿佛一尊雕像似的呆滞住。
突然,有些风吹草动传来,乐之立即抬头望过去。
是远处方才被那男子打伤的赪尾,她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渍。
她撑着草地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眼角也带着泪花,看见乐之这个样子更是痛心疾首。
赪尾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才能弥补她所带来的这些过错。
也许只有杀了君沐岐,才是她唯一能做的了吧。
她这样子想,也这样做了。
在乐之的眸光中,她举剑刺向君沐岐。
君沐岐的实力太强悍,根本不容许她靠近分毫。
但是,他的速度明显放缓。
趁他放松警惕的那一刻,她迅速朝他攻击而去。
却依旧被他抓住胳膊,狠狠往外甩出去。
撞在树干上,顿时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君沐岐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再次朝着她袭击而来。
“砰”的一声,她再次被砸飞出去,摔倒在地上。
君沐岐一步步走上前去,眼神冰寒,仿佛地狱使者一般,居高临下俯视着她:“你很喜欢送死吗?别忘了,你法术可是我教的,如今你要用它来伤我?”
听闻此话,赪尾不由苦笑一声。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呢!
他救的她,她自幼便跟随在他身边学习法术,法术自然也是他传授给她的。
他要杀她,轻易如同捏死蚂蚁一般。
可是……
赪尾不屑的掀眸,语气带着嘲讽之意:“那又如何?君沐岐,你真可怜!因为你从头到尾都只是魔界毫无感情的杀人工具,没有亲人、挚友,也没有挚爱之人,连为谁而活都不知道,多么可悲可笑。”
话落,仿佛是真的可笑一般,她看着君沐岐便笑了起来。
那一声声嘲弄的笑声,让君沐岐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
闻言,君沐岐微微眯起眼,眸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当真以为我不舍得杀了你吗?”
他冷冷的说完这句话,手中凝聚了一团黑雾。
二人死死的盯着对方,谁都不服输的样子。
君沐岐看着她猩红的眼角挂着的泪花,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涌上心头,竟然不想杀她了。
赪尾已经做好殊死一搏的打算,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
谁知,君沐岐手中的黑雾渐渐消散了,他放下手,眸中没有刚才那般冷漠。
她不解,蹙眉盯着他看,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步步紧逼着君沐岐。
他被她看的心里由生起一股无名的慌乱,面上故作镇定的转身走,想离她远一点。
“从我救了你开始,你的命是属于魔界的,是生是死,都要听魔尊的。这次你为外人与我动手,我权当你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了,不清醒做的错事,错了改了就好,我也会向魔尊求情。还有……你法术是我教的,不要再妄图用我教的法术来伤我。 ”
骤然间,他停住脚步,手迅速的抬起,恰好抓住一把红色的箭。
君沐岐余光一瞥,微眯着眼睛,有些生气。
“你以为这样就伤得了我?”
“是么?”
他转过身,看着她的脸,唇边带着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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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持着红弓,眸色冷冷的瞧着他。
缓而,她将弓化为一把长长的箭头,握住迅猛的向前奔去,拼尽力气一跃而起, 对准君沐岐的胸膛狠狠地刺了下去!
血液瞬间四溅,洒落在她身上,喷洒在她脸庞。
君沐岐低头看着刺穿自己身体的箭,眼底闪过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嘴边的弧度依旧,仿佛根本就不曾受伤,只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你居然不惜用内丹化箭,为了外人与我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