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鹤月有被安慰到,主动贴了贴他的脸颊,“如果……”
她顿了顿,道,“我的母亲肯定很喜欢你。”
小主,
黑泽阵没有问她的母亲,也没有问她的过去,更没有问她口中的未完成之事是什么。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这危险的福利院中保全自己。
未来什么的,距离他们太过遥远。
片刻后,小鹤月捧着旧纸杯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苍白的面上浮现出些许红晕。
黑泽阵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头还疼不疼?”
小鹤月摇头,“不疼了,就是有点晕。”
黑泽阵“嗯”了一声,将她抱紧了些,严肃道,“没有我的时候,不要去医务室,也不要做任何检查,尤其是抽血。”
他这样强调着。
是的,这家福利院是有医务室的,不过并不是每个生病的孩子都能得到医治,也不是每次都能得到医治,黑泽阵只带她去过一次,那次因为她高烧,后来就没有去过了。
小鹤月郑重点头,再度贴了贴他,“好。”
小鹤月不知道为什么黑泽阵对医务室那么排斥,也不知道黑泽阵为什么不允许她踏足福利院的一些地方,但她知道轻重,从不莽撞。
直到那一日,她被带到了地下室。
眼前是一个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有诡异的绿色液体,里面泡着一具具一丝不挂的躯体,有些她甚至有些脸熟。
不远处是堆叠在一起的、没有完整形状的肢体,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空气似乎都是粘稠的,将她缠缚。
小鹤月恐惧地瞪大了双眼,不断后退,试图避开院长和其他几人伸过来的、丑陋的大手。
但是她太脆弱了,身上的装置很快用光,放倒了几人后成功激怒了院长。
小鹤月恐惧大哭,无助地挣扎,直到——
枪声划破血色。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视线中,金发绿眼的男孩踏过血泊,一步步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