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染出这种效果的话,估计难。
闻言,鹤月手上动作一顿,又问他,“那你的眼睛颜色,也是天生的吗?”
“是。”
“一直是这样的颜色吗?”
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不过琴酒还是点头回答了,“一直是的。”
鹤月抬首望着他,“其实,在昨天之前,我就做过很多次那样可怕的梦。”
“也有不可怕的,不过总是一段一段的,不那么连续。”
琴酒手上一顿,显然意识到了她口中的“梦”并不是简单的梦。
“我失去过一些记忆,早在我大二的时候,因为在圣路易斯遇到连环杀人犯受了刺激,恢复了一些,后来遇到囚禁过我的凶手,又恢复了一些。”
“但记忆还是不完整,有很多事我还是想不起来,到现在也是。”
“在打电话给你之前,我又梦到了那个时候,昨晚的噩梦也是,不过梦境中的事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可能有我的心理原因。”
琴酒收紧了手臂,呼吸放缓。
“梦里经常有一个金发绿眼的男孩,但我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现在身边也没有他的痕迹。”
“我让监护人去查过,他说长野福利院的档案里并没有一个金发绿眼的男孩,他就好像是我臆想出来的一样,根本查不到他的任何痕迹。”
鹤月垂眸,长睫在她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大反派,你告诉我,那个人是你吗?”
纵然有诸多不符合,比如发色,比如体型,但鹤月思来想去,最终的答案皆指向他——
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答案了。
如果大反派就是那个金发绿眼的男孩,那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从初见大反派时他对她不动声色的帮助,虽然冷着一张反派脸,但他会无条件、无理由地救她、护她、教她、训她。
就算还有一些不符合的细节,但鹤月觉得她的猜测应该不会错。
琴酒头一回在鹤月面前出现类似于愣怔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瞬,但足以昭示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