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尖轻轻地揉揉了自己被拍红的地方,一滴泪从眼眶流了出来,“小厄厄,我这不是来找你吗?”
虽然晚了点,但确实是来了吧。
没骗人的。
“……”
厄眼神闪烁地盯着她脸上的泪痕,垂眸认真地陈述着,“可我每日都在等你。”
等了很久很久了,久到我每日都会将家里的珍珠数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什么时候多了一颗也不知道。
阮软拉了拉他垂着的手,低声哄着,“小厄厄,我不是故意这么久不来找你的,我这几年身体不好,我家里人不让我单独出门。
而且她们也害怕我再掉入海里,都不让我来海边的,这次我求了我家里人好久,她们才同意的。”
听见这话,厄也想起当初她海底的苍白脸色,冷漠的表情也缓和不少,只是语气还有些生硬,“那……现在身体好了吗?”
“好多了,不然我爸妈才不会让我来这呢。”
“嗯。”
“对了,小厄厄,你有没有看见门外的穿着黑衣服的男子,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没有和他们发生冲突吧,他们……”你没把他们怎么样吧。
小主,
“没有冲突。”
他是唱歌让他们都催眠过去了,趁着这个空隙他直接进了她的房间的。
阮软倒也没有怀疑,既然他说没冲突,那就是他想了什么法子,没让他们发现罢了。
“好。”
***
房内传来敲门声。
将她们想要叙旧的话给打断了。
“小厄厄,有人在敲门,你快去卫生间藏起来。”
阮软猜测,这门外应该是她母亲,这会儿来找她出去吃饭了。
厄垂首,他也听见了声音,也知道自己这个模样暂时还不能出现在她的身边。
他没再讲话,借助着他尾巴的力量,一点点跳跃地往房间内的洗手间去了。
额,瞧着那像企鹅一样蹦蹦跳跳的鱼尾巴,阮软伸出去想要扶他的手,又默默收了回来。
挺好的,她家小人鱼还挺自力更生的。
等洗手间的门已经被关上,阮软才去开房间的门。
不是阮母,是离她房间不远的那个保镖。
阮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好一直注视着他。
“小姐。”
“有什么事吗?”
“无事,只是发现小姐一直在房间里。”
“嗯,我没事,刚刚在睡午觉,我爸爸妈妈呢?”
“先生和夫人在厨房。”
“嗯,那一会儿要用餐的时候你再叫我吧,我还想再休息一会儿。”
“好的,小姐。”
阮软点头关上门。
呼~还好不是她妈妈,不然要是她妈妈肯定要进来的,很容易就会发现房间的不对劲。
她也是刚刚去开门的路上,才发现这个问题,她房间地上满是水渍,还没有干。
而且……
还有一行水渍沿着地板到了洗手间门口。
这也太明显了。
阮软赶紧拿出了她空间的不用的棉布,勤勤恳恳地当上了擦地小妹。
还好是橡胶地板,很快就擦干了。
擦完地上所有的水渍,阮软心情舒畅了些。
但她心情还没有好多久,就听见洗手间里传来一声响声。
她被吓了一跳,有些作贼心虚般的看了看门口,确定外面的人没听见后,也没人来询问她后,快步走向了洗手间。
她差点都忘了,洗手间里还有个“小祖宗”还没有解决呢。
***
刚打开洗手间的门,阮软就看见了满地的水。
她家的小人鱼,居然聪明的自己开了水,一条巨大的紫色鱼尾淋浴在水流中。
可能是鱼尾站了太久,小人鱼已经躺在地上,听见开门的声音,抬了抬头。
“额,小厄厄,要不你进浴缸里?你在那里面躺着应该会好很多。”
这水流在地上也没有剩多少,看着他躺在地上也是可怜巴巴的。
又害怕他不知道浴缸是何物,她指了指他身后的白色那个东西。
厄没有回头,他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可他试了试,那东西,装不下他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