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卿觉得白稷初应该是不敢骗白暮凌的,所以现在这情况只会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又被白稷初给骗了!
白稷初明明就很会下棋,之前在招月城和他乱七八糟的下了那么久的棋很有可能是他看出来他不会下棋,所以无聊故意逗他玩的。
这个人当时果然很闲,要不然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拉着他个不会下棋的人下了那么久的棋,还装不会下棋,真是可恶!
想明白了这些,沈闻卿顿时想弄死白稷初的心都有了,但现在显然场合不适合,于是他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客客气气的说道。
“我知道了,有劳公公了,你先忙吧,我自己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是。”
见沈闻卿这样说,大太监又弯腰行了个礼,就转身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虽然沈闻卿说了不用通传,但大太监在白暮凌身边跟了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情。
于是他走到一边后,还是悄悄让旁边的小太监去宫里通传一声,这才转身出了宫。
……
而这一边,白暮凌和白稷初一起聊完了正事,就在御花园的亭子里下棋。
此时棋盘上的棋子已经错综复杂,但依旧没有分出个胜负来。
白暮凌拿着棋子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几日不见,朕看皇叔似乎和那位世子殿下走得是越来越近了。”
说着他抬手落了一子,又抬眸看着白稷初笑道。
“听闻这几日皇叔住在宁北候府?朕没想到皇叔与世子关系已经好到了这样的地步。”
白暮凌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白稷初闻言脸色依旧正常,只是慢悠悠的也落了子,这才说道。
“这不好吗?”
白稷初抬眸看向眼前的人,慢悠悠的说道。
“如今宁北候府就世子一人,世子心性单纯,做不出结党营私的事情来,与谁交好不过是只是想要交个朋友,但在外人看来可能就是另一番意思了,如今我与世子走得近,也免得他人说闲话……况且皇上不还想让我看着世子,以免边境生乱吗?”
此话一出,空气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
随后白暮凌便笑着摇了摇头,又垂眸从棋壶里拿了棋子出来。
“果然还是皇叔懂朕啊……如今有皇叔看着宁北侯府,朕确实要放心得多。”
白稷初轻轻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了。
两人又各自落了几子,便有小太监来通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