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沈闻卿边回忆边思索着措辞,硬是额了好半天才犹豫着开口道。
“您有所不知,我爹他这个人吧……有些……古板无趣,就算……他真的挂念我,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况且他在边境,军务繁忙,应该也没什么时间写信,所以……”
沈闻卿确定自己再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后,才默默的下了定论。
“我从来没有收到过我爹的书信,更别说什么边境的趣事了,我是一点儿都没听到过……他就……仿佛没我这个儿子……”
沈闻卿说到这里,下意识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同情了一下原主。
白稷初闻言垂眸看他,嘴唇微微动了动,到嘴边的话又不动声色的换了。
“宁北侯常年驻守边境,无召不得回京,想来也是军务繁忙,才没时间写家书,世子殿下不必介怀。”
沈闻卿也觉得应该是这样,他倒是无所谓宁北候会不会写家书送回来,只是觉得原主多少是有点可怜而已。
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嗯……”
此时这一套防身的招式也教得差不多了,白稷初自然的松开沈闻卿的手往后退了一小步。
沈闻卿见状转过身,下意识的准备开口道谢。
然后就见白稷初看着他,转移话题似的突然开口来了一句。
“礼尚往来,我今日既然教了你防身招式,不知道世子殿下想用什么来作为回礼呢?”
白稷初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完全就是一副开玩笑的模样。
但沈闻卿自认为他俩的关系还没有到能随意开玩笑的地步,一时间有些琢磨不透这人又在暗戳戳的搞什么坏心思。
同时也下意识的在心里鄙视对方。
还礼尚往来,教之前怎么不说要礼尚往来呢?
现在知道说了,这不是强买强卖嘛……
这人果然狡猾得很!
诡计多端的npc!真可恶!!
“嗯……”
沈闻卿表面云淡风轻,内心疯狂咆哮。
但他思索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白稷初说这话到底是想做什么,然后只能“嗯”了一会儿,又突然想起什么,默默的低头把自己腰间挂着的香囊取下来递给他。
“这个香囊是用山茶花做的,很好闻的,现在一时半会儿我也没什么可以送你的,这个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