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这么多年,我都有些记不清那人的脸了。”宋春兰说完,抓住她的手,道:“枣儿,你就当不知道这事,也别和你大壮叔和刘阿奶提,就当我不知道那人回来了,省的他们担心。成吗?”
“嗯,我不会说的。”向枣儿点头,“春兰婶,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宋春兰嗯了一声,“但愿吧。这么多年,我怨过恨过,可再怎么怨恨,我的孩子都回不来了。恨人很痛苦,我没那么多力气用来恨。我只想顾好家里人。”她顿了顿,“可我永远不会原谅她。”
她能说出这番话,向枣儿放心不少。
人最怕钻牛角尖,一旦陷进去,痛苦的只有自己。
这事便就此揭过,无人再提起。
一连几日过去,口口香的生意越发好,县衙那边风平浪静,没有官差来找向枣儿问话。
她便将这事抛之脑后,专心做她的买卖。
这日,向枣儿正在收拾柜台,准备开门做生意。
赵虎突然推门进来,兴冲冲道:“向掌柜,我从县衙打听到消息了,你猜怎么着?”
根本不等她问,他直接一股脑倒了出来。
“向春梅进了县衙后,当即就全都招了。据她说,之所以来找咱们的麻烦,就是为了讹钱,不过她是被公婆逼的。”
原来,她男人沾染上了赌,天天混在赌场,对家中不闻不问,生意全抛给爹娘。
前几日将家中唯一的积蓄都输光了,还欠了不少赌债,家里能卖的全卖了,依然不够。
向春梅无意中偷听到公婆私下商量,要把她卖到那最下贱之地,好换了钱保住自家儿子。
正好她听邻居说起向枣儿,为了不被卖,为了脱身,便将向枣儿是她亲侄女的事告诉了公婆。
他们四下打听,确认向枣儿是口口香的掌柜,定然有钱的很,这才起了歹念。
“讹诈不成,她被抓后。知县怜她家中孩儿,允许家人拿钱赎人,随后便派人去通知其家人。三日过去,仍不见她家中有人来交赎银。后来,官差找去她家中,谁知她男人竟说早已将她休弃,她的事和他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