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不自觉的吞咽滚动了几下,他声音发颤,“谁......知道,我看.....看见有一群人在......在追沈槐,我......我本来想上前帮忙的,可......那些人有刀......他们有刀......”
像是要发泄内心的恐惧般,他再也说不下去,直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心里其实是真的想救沈槐,可那几个人拿着刀,连沈槐都打不过,他出去也只有送人头的份,所以最终他选择躲在草丛后面眼睁睁看着沈槐被他们逼的跳了崖。
之后,直到行凶的人走后他才敢回村。
本来他是打算瞒着村里人,可他良心不安,思量再三,才下定决心和赵顺才坦白的。
众人看他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意思。
赵顺才实在是看不得他一个大男人哭成个熊样,问清楚了具体位置,对方的人数,便叫人将他送了回去,“六子,你送你二狗叔回家去。”
“哎。”六子应声,上前去扯他,“二狗叔,走吧。”
王二狗抹了一把眼泪鼻涕,站起身抽抽噎噎跟着走,可能因着受了惊吓,他腿脚还有些不利索,身体半靠着旁边的人。
向枣儿看着走远的二人,心跟着沉了又沉。
即便沈槐和人发生冲突,以他的身体素质,五六个猎户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怎么会被逼得跳崖。
她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按王二狗方才的讲述,难不成他是惹上了什么大麻烦?
“顺才叔,如果是猎户间因着猎物发生矛盾,委实没有必要动刀,事情怕没那么简单,咱们要不要报官?”
赵顺才沉思片刻,道:“不,暂时不要惊动官府,咱们自己先去探探情况再说,这万一真有什么其他的缘由,或者只是猎户间争抢猎物,报了官反而麻烦。”
其实,他心里存着一丝侥幸,说不定真是猎户间为了抢猎物呢,毕竟人人都知道野猪不好猎又值钱。
王二狗说看到几人拿刀,也是可以解释的,猎户为了打猎,家里一般都会偷偷藏着武器,只要不被官府发现,不拘什么刀枪剑戟的,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向枣儿看他这般,知道他有所顾虑,便没再说什么。
“谁愿意跟我进山摸摸情况?”赵顺才朝尚在懵圈中的众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