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元璋杀胡三舍的时候,胡大海正在攻打绍兴,对方得知此事后,虽觉悲痛,但并未表示任何不满。因为胡大海是个深明大义的人,知道军法如山,不容触犯。
如今郭洺只是打算让人把胡三舍捉回来好好教训一顿,并不打算处死对方,他自然不相信胡大海会有什么异动。
“既然公子有了决断,末将自当从命。”
见郭洺坚持要捉拿胡三舍,吴弛也不敢再劝,只得拱手退下。
吴弛退出房门后,孙玉笄沉思了片刻,开口向郭洺道:“公子,奴家觉得那吴将军所言,颇有几分道理,您要处罚胡元帅的儿子,确实应该先等对方班师更合适。”
“你们都不懂。”郭洺摇头长叹道:“我就是下令,让胡大哥亲自把胡三舍手刃了,他只怕也不会违抗我的命令。”
“啊……”孙玉笄闻言,半晌说不出话来。
…
话说吴弛办事,向来都很高效,没三四日的工夫,对方便带着郭洺的命令,星夜赶到湖州,将胡三舍连同对方几个倒卖军粮的亲信,一起捉出军营,扭送回了金陵城。
“胡三舍,你可知罪?”
国公府,听说人已被吴弛带到,郭洺立刻戴上纱帽,换了身绯色盘领袍,来到前堂审讯。
“国公,末将带兵在湖州安吉,一直为您守境安民,实在不明白您让人将末将带到这里所为何事。”
那胡三舍见了郭洺,居然还在故意装傻,一面叠手行礼,一面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旁边的吴弛道:“定是有宵小之辈,企图离间末将父子与国公您的关系,还请国公明察。”
“呵呵,是么?”郭洺闻言,冷笑两声,对吴弛道:“吴弛,你之前和我说胡三舍私征税赋、倒卖军粮,可有凭证?”
“回公子的话,之前没有,不过现在却是有了。”吴弛一面说着,一面从怀中掏出几页纸牍,双手呈递给郭洺,“昨天夜里,在末将重刑拷打之下,胡三舍那几名亲信,已承认了他们所犯之罪,这是口供,请公子过目。”
郭洺接过对方递来的“口供”,一面反问胡三舍道:“胡三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