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经的贾家荣国府大房儿媳,正经的贾家荣国府管家媳妇,王夫人还能罢免自己不成?
小主,
就算是她想,贾母都不会这么做!
本身凤姐儿主事,贾母就是也是愿意看到的,让二房独大,贾母也未必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越是这样,凤姐儿反而是安心了,越安心,难免的就好奇起来王夫人到底是准备怎么办!
故而对着平儿使了个眼色轻声道:“你今儿就先回去歇着罢,我这里用不上你了。”
平儿闻言,便是只好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沉着脸的王夫人,行了一礼低着头出去了。
平儿方出去,凤姐儿刚要小意的问王夫人怎么了,却见王夫人含着泪,从袖内掏出一个香袋子来,冲着凤姐儿脸上便是砸了过去!
“你自己捡起来看!看这是什么正经物事!”
凤姐儿一愣,未曾想王夫人这么快便是发难,因此便是上前疑惑的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这么一看,自己也是不免的红了脸,紧接着也是十分震惊的抬头看向王夫人!
又是羞又是惊的问王夫人道:“太太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王夫人见她这么问,越发的哭了起来气的浑身发抖的指着她颤声说道:“我从那里得来!我天天坐在井里,拿你当个细心人,所以我才偷个空儿,谁知你也和我一样!”
凤姐儿正是摸不着头脑,王夫人却是骂道:“这样腌臜的东西,青天白日的丢在园子里,被老太太的丫头拾着,不亏你婆婆遇见,早已送到老太太跟前去了!我且问你,这个东西如何遗在那里来?”
凤姐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便是一片惨白,她虽是已经成亲了的,可是沾上这玩意儿,也是叫人笑话!如何肯应?
当即便是急忙的对王夫人道:“太太怎知是我的?”
王夫人又哭又叹说道:“你反问我!你想,一家子除了你们小夫小妻,余者老婆子们,要这个何用?再女孩子们是从那里得来?自然是那琏儿不长进下流种子那里弄来。你们又和气。当作一件顽意儿,年轻人儿女闺房私意是有的,你还和我赖!”
凤姐儿闻言张了张嘴,一张脸顿时便是红了,因为没啥可辩解的,年轻夫妻,当初难免有胡闹的时候,王夫人自己年轻的时候或许也没少玩这些!
所以母庸置疑的,凤姐儿房里的确有这种东西!王夫人这样说,凤姐儿正是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所以涨红了脸!
王夫人见状心下一定,随后便是接着哭骂道:“幸而园内上下人还不解事,尚未拣得,倘或丫头们拣着,你姐妹看见,这还了得?不然有那小丫头们拣着,出去说是园内拣着的,外人知道,这性命脸面要也不要?”
凤姐儿一听王夫人这样说,顿时便是更是羞的无地自容,一张脸红的发紫!
心里虽然知道王夫人是在敲打自己,把这件事赖在自己身上,但是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按照王夫人的说法,这玩意儿还真就是只能是自己的!
更何况她本身还有这样的东西,咬死了不是自己的,果真叫王夫人一时搜出来,脸上更是难看,那可就不用活了!
于是急忙的便是依着炕沿双膝跪下,也含泪哭诉:“太太说的固然有理,我也不敢辩我并无这样的东西,但其中还要求太太细详其理!”
说着便是自己辩解了起来,说那香囊一看带子穗子就是外面市井上的顽意儿,我就算是玩,也不至于玩这么低端的!
二来则是我就算是真的玩这些,也不是色魔,还随身揣着不成?天天和姐妹们一块玩耍,你拉我扯的露出来叫人看了我还活不活?
再一个这园子里主子里面我的确是最年轻的,但是年轻媳妇也不少啊!更何况平日里秦可卿尤氏之类的也不少往西府来,怎么就笃定是我的?
就算不是她们的,那些丫头也不一定就都是好人,不是丫头,大老爷二老爷贾琏不是也有一堆小老婆姨太太?她们这样的那就更是肯定有这玩意儿了!
凤姐儿是坚决不肯和这个名声靠在一起的,不然真的只有抹脖子一条路可以走了!
再委婉的表示自己以后肯定听王夫人的话,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托病了!
凤姐儿还是知道根底的,王夫人这就是看自己上次不肯当刀,这次敲打自己一次,继续叫自己当刀的!虽知道,被捏住七寸的凤姐儿却也无奈!
好在看她可怜,又或许是她还有用,王夫人本身也没想真的置她于死地,于是便是叹了口气叫了她起来:“我也知道你是大家小姐出身,焉得轻薄至此,不过我气急了,拿了话激你。”
凤姐儿抹着眼泪起身,心下却是暗骂,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要是不听话你只怕就不是“拿话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