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丞相双手叉腰,微微歪头,目光锐利地望向府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质疑:“那为何会是庶子杀害了小妾呢?这其中有何隐情?”
府尹闻言,又是一阵苦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盛家府邸中,佳丽如云,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对于盛老板这样的年长者或许还能勉强克制,但他的儿子正值青春年少,又如何能忍得住诱惑?他竟偷偷地与当时当家的小妾有了私情。起初一两次,家中的奴仆们或许还能出于各种原因帮着遮掩一二,但次数一多,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事儿便渐渐传开了。”
“盛家的嫡子,平日里便把那最大的庶子当作小厮一般使唤,这次更是利用这一点,让这小厮替自己背黑锅,还精心策划了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意图将罪名完全嫁祸给庶子。那庶子因此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被打得皮开肉绽,心中自然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他虽有心报复,但能力有限,所能触及的,也只有那个与他有过纠葛的小妾了。然而,由于他读书不多,行事不够周密,最终导致了尸首暴露。盛家为了掩盖真相,便上下串通一气,编造了一个看似合理却又漏洞百出的说法,也就是我一开始向您禀报的那个版本。”
赵成宇轻轻拍了拍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赞叹道:“真精彩,这背后的故事比戏文里还曲折离奇。”他的话语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房间内的沉闷,也让一旁本已点头欲睡的太子瞬间清醒过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紧紧地盯着府尹这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府尹见状,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点头附和道:“是啊,皇上,这样的案件在民间并不少见。本来嘛,死个奴籍的小妾,在常人眼中或许算不得什么大事,只需到府衙交点罚金,除了籍契也就罢了。但偏偏因为这高丞相连续三次的家宴,让盛老板心里也犯起了嘀咕,生怕自己的事情被牵扯进去,便急匆匆地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企图掩盖家中小妾的真正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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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宇闻言,却是眉头紧锁,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望向府尹,沉声道:“不对!盛老板要遮掩的,绝不会只是他儿子杀了小妾这么简单。就像你刚才说的,即便不是庶子而是嫡子掐死了小妾,也不过就是到府衙交点罚金的事,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我猜测,盛家只怕还藏着更多死去的花魁,也许之前那些花魁根本没有机会回去,那些花魁的尸骨多到或许在夜深人静之时,都能化作鬼火,在黑暗中飘摇。”
府尹闻言,心中也是一凛,连忙拱手作揖,神色肃穆地回答道:“皇上说得是!下官疏忽了,只看到了表面的皮毛,却未曾深究其中的根本。请皇上放心,下官一定继续追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定要揭开盛家背后的所有秘密,绝不让任何一个罪人逃脱法网!”
赵成宇目光深邃,望向府尹,语气中带着几分关怀与期许,缓缓说道:“你要是实在人手不够,就抽调几个文殊院的刑部官员给你协助办案。你办案经验丰富,正好借此机会带带徒弟,让他们也能积累一些实际办案的经验,日后好在文殊院处理案件。”
府尹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愣了愣神,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拱手作揖,诚挚地回答道:“谢皇上体恤!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皇上厚望。”
“你且放心去查,有任何需要,尽管向朕开口。”赵成宇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给府尹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