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站起身来,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臣妾知道皇上宅心仁厚,但此事关乎无数百姓的生死存亡,臣妾不得不冒死进谏。南方疫情肆虐,百姓苦不堪言,若再无药可救,恐怕真的会引发恐慌与暴乱。而屠村之举,更是会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啊!”
赵成宇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珍妃放心,我即刻下令,调集全国之力,务必确保黄连等药材的供应,同时派遣太医前往疫区,全力救治百姓。至于屠村之说,我从未有过此等念头,更不会让它发生!”
珍妃的脸上满是愤慨与焦急,她的双拳紧握,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继续说道:“臣妾在当地省府据理力争,试图说服他们放弃屠村这种残忍的做法。可是,他们却置若罔闻,坚称这是为了防止疫情进一步扩散,三日后就要执行。臣妾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村庄被封锁,无辜的百姓被囚禁在死亡的阴影之下。那些村庄里,有老人、有妇女、有孩子,他们中许多人甚至还未曾感染病毒,就被如此对待,这简直是没有天理,没有人性!”
赵成宇闻言,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问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去找当地的郡守?毕竟,他才是那片土地上的实际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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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绝望:“臣妾去了,可是根本见不到人。郡守大人是先皇后的哥哥,已经六十多岁,年迈体衰,连人都认不全了。臣妾去找他,只得到了一句‘一切按省府指示行事’的敷衍之辞。臣妾知道,他不过是个傀儡,真正的决策者另有其人。”
赵成宇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他怒的是那些为了私利而不顾百姓死活的人,更怒的是自己作为一国之君,竟然对此无能为力。他追问道:“那郡守家中就没有其他能够主事的人吗?就没有一个清醒的、愿意为百姓发声的人吗?”
珍妃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望:“郡守大人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都已经远嫁他乡。他的亲信也都是些唯利是图的小人,根本不顾百姓死活。臣妾曾试图通过他们来传达臣妾的意愿,可是他们却嘲笑臣妾不自量力,说臣妾一个后宫女子,凭什么插手朝政大事。”
赵成宇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冷厉。
赵成宇紧握着拳头,牙关几乎要咬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这……这也能成为一方郡守,真是岂有此理!”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眼前的空气点燃。太子则畏缩在一旁,神色惶恐,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暴怒的将军。
珍妃见状,秀眉紧蹙,再次盈盈下拜,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屠村之事,关乎民生疾苦,一刻也耽误不得,必须即刻快马加鞭,颁发皇令,严惩不贷!”她的语气中既有对百姓疾苦的深切同情,也有对事态紧急的清醒认识。
正当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高丞相带着一脸明显的疲惫之色,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他的双眼周围泛着深深的黑眼圈,显然是连夜未眠所致。他先是恭敬地向皇上、珍妃及太子行了礼:“参见圣上、娘娘、太子殿下,微臣来迟,请恕罪。”
珍妃闻言,立刻站起身来,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怎么来不及?如今若是快马加鞭,一个半日便能抵达那郡,我就是这样一路奔波回来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高丞相质疑的不满。
高丞相缓缓摇头,神色凝重:“娘娘息怒,微臣所言并非指时间紧迫,而是指更换郡守之事已非短时间内所能解决。”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珍妃心头的怒火,也让赵成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