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歌眺望着紫柔的家园,脑子再机灵也想不出新词儿。
“梅花铁盟何等威风,百年基业,威震秦川,谁知尽毁于宁成之手,呜呼哀哉……”
“哦,这是宁成干的?”华歌明知故问,装得滴水不漏。
“华兄有所不知,”陈掌来了兴趣,酒糟鼻子闪着红光:“钟离世家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是么?”
“当然,钟离小儿畏之如虎,被逼得走投无路,连妻女也保不了哇,可叹可悲!”
“这……”华歌不愿意谈这个问题。
“幸亏你,”陈掌却愿意谈,而且非常想谈:“若非华兄仗义出手相救,岂非灭顶之灾?江湖上哪里还有立锥之地?”
“算了吧,只是侥幸取胜而已。”
“谁说的,钟离世家高手如云,为何不能侥幸取胜?恐怕……他赔了女儿又丢剑,还谈甚么流星宝剑,岂止是丢剑,小命儿难保,人财两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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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歌感到无言的尴尬,没想到陈掌知道这么多,其言不无道理,铁武的表现确实令人不解,甚至是令人不齿,华歌更是担心紫柔,放心不下,还不如回荣云堂,两人秉烛共饮。
尽量的转移话题,别在这里绕来绕去。
酒逢酒虫千杯少,投机话必扯喜事多。华歌谈起了霍光最近的表现,这当然是陈掌更感兴趣的话题,边说边散心,胖脸神采奕奕,酒糟鼻子上泛起了红光。
陈掌眯着眼睛,美滋滋的摇头晃脑:“光儿又升官晋爵了,嘿嘿!”
华歌也喜滋滋问:“好啊,光儿又升官,什么官儿?”
“奉车都尉。”
“奉车都尉,他以前就是这个官职吧?”
“那是世袭封号,虚职而已,”陈掌手捋黄须,笑呵呵的:“如今有实权了,天天侍奉天子左右,可自由出入宫禁。”
“哦,可喜可贺啊。”华歌随声附合,心里想:霍光回姨父姨母家,当然就像回外婆家。
“可惜啊。”
“可惜什么?”
“光儿年纪轻轻,意气用事。”
“怎么了?”
“怎么说呢?”陈掌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都是表兄弟,应当互相关照嘛,他们倒好,反而较起劲儿来了,岂能如此不懂分寸?”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