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风中凄厉的嘶鸣,有的旗杆,居然被活生生地吹断了,宽阔的旗帜,就像被一双无形的魔爪在肆意撕扯揉捏,稍小的旗帜,就成了秋风席卷下的落叶,随风飘逝……
此时此刻,双方的将士们逐渐停止了厮杀。
不是被吓傻了,而是太累了,打了一整天,视线慢慢变得模糊,狂风吹来砂粒,抽打得脸上楚涩刺痛,几乎睁不开眼睛!
布律耶面色惊恐:“左贤王,他,呃……”他不敢激怒了伊稚斜大单于,又不得不据实禀报:“左贤王碰到了大杀星!”
伊稚斜单于鄙夷斜视着,满脸鄙夷:“什么杀星,他是不是人?他又不是天神!”怎么也不相信,当初,左贤王账下的第一猛将,会变成这种匹丧家之犬!
“大单于,此人虽然不是天神,可是非常厉害!”
“是谁?不会又是霍去病吧?”
“哎呀,正是啊,就是这个霍去病啊!”
“霍去病!卫青的外甥?”
“大单于,这个人太厉害了,左贤王兵马伤亡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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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乳臭未干,胎毛未褪,他能有多大的本事?”
“大单于有所不知,这霍去病有一样兵器非常厉害!”
霸昭受伤了,刚刚撤下来包扎伤口,他早就听不下去,断然怒喝:“什么兵器!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听说,是,是一柄剑,叫什么,呃……流星宝剑?”布律耶满脸惊恐,急促喘息着。
伊稚斜单于眯起三角眼,满腹狐疑的问:“流星宝剑?”他以前听说过,没有亲眼看见,并不相信。
“是啊,大单于,这把剑非常厉害!”
“再厉害的剑,杀一个人,杀十个,杀一百一千,能杀一万个?”伊稚斜单于手执马鞭,怒指苍穹吼叫:“笑话,区区一柄剑,能把左贤王的骑兵全部杀光吗?”
大单于犀利的眼神,令人感到透骨的寒意!
布律耶惶恐不安,也只能硬着头皮禀报:“可是……差不多,一百多人被斩首,苍天哪,太残忍了!”
霸昭怒目而视,根本不相信这些鬼话:“什么残忍?你不是很厉害吗?号称左贤王账下的第一猛将,你在干什么?”
“哎呀,我去报信啊,要不然,连我也跑不了!”
“放屁,你个胆小鬼,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我说,霸昭将军,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大单于金帐下的第一猛将呢,要不,你去试试?”
“你……试试就试,我霸昭就是不信邪,碰一碰,看看究竟是什么宝剑,抢来就是我的!”
“好……你去抢啊,那柄剑砍过来,兄弟们的兵器,根本不敢碰,一碰就断了,就像割羊肉,那么多好兄弟都战死了,他们不是孬种,他们都是左贤王账下的猛将啊,还有那些最厉害的勇士,他们死不瞑目,死得好惨啊!”
“怎么死的?”霸昭没有亲眼看过,肯定不信。
“怎么死的?你霸昭可以去看看,他们,他们不是脑袋削掉了,就是拦腰砍成两半,有的还是斜肩带背,呃……就这样,”布律耶索性爬起来,双手比划着,从肩膀到半身腰,他那布满血比的眼睛,已是血泪横流:“瞧瞧,从这里,砍到这里,斜着砍下来,一晃眼,就成了两半……呜……咳,呜咳……”布律耶说不出来,蹲下去,剧烈咳嗽!
伊稚斜单于强自镇定:“再怎么说,左贤王手下有七万人马,那不是七万头猪吧?”
布律耶忍着咳嗽,喘息了一口气:“大单于,霍去病的骑兵有五万多,一人配备了三匹战马,非常厉害!”
难怪如此……这句话,呆在一旁的赵信没有说出口。
赵信心里暗想:五万骑兵,每人三匹马,整整十五万匹马冲过来,就算是座山也能踢倒了踩为平地!
霸昭嗤之以鼻:“放狗屁!什么流星宝剑!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根铁片子而已,要是真的杀一百多人,早就砍缺口了,别他娘的吓唬人!”